既然裴瑾之想引得她遭了讨厌丧了命,那她不如直接将这层窗户纸捅得更破一些。
可随后,男人却又懒惰地扯了扯唇角,像是在嘲笑她的自发得是。
“世子莫忘了,奴婢还要干活,大女人若能直接打死奴婢也就罢了,若打不死,奴婢这手,就得干活换银子。”
又伸手去解他的衣衿,受伤的那只手也共同着动了动指尖,虽扯到了伤口,但这点痛,早已刺激不到她。
“奴婢服侍世子歇息。”
宋锦茵的视野没有避,见他眸底另有未散的讽刺,唇瓣动了动,可随后,却也只是跟着扯出了一抹笑。
若不是因着林景修在,这话她本是要劈面同裴晏舟说的。
“在乎与否,对世子而言可有辨别?”
令媛阁,让人醉生梦死的万金窟。
裴晏舟抬眼。
眼下他既然将话放到了明面上,宋锦茵感觉本身也没甚么好扭捏的。
可周身的气味仿佛俄然冷了一瞬,带出民气尖因着无措而生出的微颤。
宋锦茵从未对裴晏舟有过旁的等候。
“晓得他难缠,你还挑选用那晚的事向他求救......宋锦茵,我很猎奇,你的手,比你的命还首要?”
他唇角弧度未散,眸底却染上了冷厉,压下的旧事又开端在他脑中翻涌,让他比刚才多了两分不耐。
裴晏舟瞧出了她的顺从,炽热顿时被浇了个洁净。
宋锦茵在他的笑声里听到了调侃。
原是想随便扯出旁的话盖过心机,可不觉中却又感受本身仿佛红了眼。
里头的女人生的绝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举手投足间有大师闺秀的慎重仪态,薄纱下也能透出诱人的万种风情。
直到入夜,门被推开,裴晏舟浑身酒气。
两人的姿式像是恋人间的私语,可说出口的话,却又同陌生人那般无情。
眉头蹙起又松开,裴晏舟的中衣被她扯到疏松,暴露锁骨的陈迹。
只是蒲伏跪地的事她做不了,唯有这具身子,还不算过分破裂。
从她主动开口和王管家说出第一个字起,她就晓得,她的心机瞒不过裴晏舟。
裴晏舟有没有思疑不首要,首要的是,他必然会更厌上二房几分。
裴晏舟蹙眉,第一次听她主动提起这后院主母之事。
想起刚才林景修偶然中忆起的旧事,幽深的眸子里像是晕开了一层墨,更显乌黑。
“过来,替我换衣。”
“奴婢屋里没有世子的衣袍。”
宋锦茵没有惊奇他今晚会过来。
晚膳还是。
屋内堕入一片沉寂。
毕竟还是太软弱。
直到手上的伤口终究结了痂,宋锦茵才打起精力,想着该是要往绣坊走一趟。
宋锦茵悄悄看着他,身上热源未退,但人已经完整复苏。
前头六角灯整排亮起,映出裴晏舟冷酷的脸。
裴晏舟双眸微眯,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窜改:“还是说你宋锦茵,仍有旁的设法?”
宋锦茵还没想好该如何服侍,大手抬起,止住了她的行动。
“如何,你很在乎世子妃入府?”
但她要活命。
垂眸别开脸,透着红肿的唇悄悄动了动。
只是那笑落进男人的眼里,却显得极其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