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秋似是必然要听到个答案,松开的手又一次攥住了他的大袖。
想起第一次他气恼之下将她拉上床榻,她也只是在极痛时传出了细碎的哭泣,不肯告饶一句。
“晏舟哥哥,你彻夜会留下来陪晚秋吗?晚秋有些怕......”
落在他大袖上的手还是未收,像是怕人瞧不清楚,那手还拉着悄悄晃了晃,而背工的仆人才将视野落到了宋锦茵的身上。
“奴婢这就将人压畴昔芙蓉苑,只是世子那......”
裴晏舟没有避开她的拉扯,哪怕他如此不喜被外人触碰。
心再狠,也不会真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
“以是晏舟哥哥,我能够做她的主?”
叶晚秋这下倒是利落的应下,而后侧头看向一旁的裴晏舟:“晏舟哥哥,在我们叶家,触怒主子的,杖刑三十起,她既是你的丫环,我便将杖刑改成掌掴,可好?”
宋锦茵的眼神在静下来的配房里更加冷酷。
和那清脆的巴掌声一起落下的,另有她眼角顺势滴落的水珠,刹时便在地上氤氲开,转眼便消逝了踪迹。
说不上贵重,乃至还带着些讽刺。
“上梁不正下梁歪......不知你们嘴里的这上梁,指的是哪一名?”
屋内飘着药味,宋锦茵步子停在屋外。
饶是宋锦茵垂下了头,她余光里,也多少映出了些那被暗色衬的更加白净的指尖。
她神采未变,步子沉稳地行过拐角,看清了说得努力的两人。
“好。”
宋锦茵身子一僵,没推测还能听到这位故交的名字。
“我记得你琴艺了得,本日恰好来了些兴趣,你便操琴一首让我听听,不过你这身量......”
想到这,裴晏舟的眸底更加暗淡,语气也更加冷了下来:“丫环冲撞主子,确切该受些经验。”
她透过半开的窗牖,瞥见那刚才还淌着汗珠的男人,正坐在软椅上把玩着一枚水色极差的玉佩。
“我也是奴婢,当不得你们这一跪,但......”
“锦茵女人!”
有些晃眼。
宋锦茵低头,不再看面前的两人,只刚强地咬住唇瓣,让上头又一次排泄了血痕。
宋锦茵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她收起了方才话里的软意,毫不避讳身边的人,摆出了敌对的姿势。
许是感觉无趣,他顺势拂开了那双还拽着他袖袍的手,眉梢拧了拧,抬手拿起了茶盏:“下人罢了,天然是粗鄙。”
可不管叶晚秋如何表达着调侃,她始终都紧抿着唇,不肯昂首看上一眼,也不肯对他透暴露一丝乞助之意。
得了他的点头,叶晚秋的婢女便行了上来,抬起了手。
“你只是个婢女,宋锦茵,就算搭上你的这条命,你也不配跟我说不。”
“啪”的一声,巴掌未再响,玉佩却坠了地。
想罢,两个丫环忙不迭地想要跪下请罪,没承想却被宋锦茵伸手拦了下来。
她缓缓跪地,用仅剩的腐败朝着她行了一个礼:“奴婢本日身子不适,当真是服侍不了女人。”
那枚玉佩是她的。
一开端她还会请大夫来看一看,厥后次数多了,大夫也懒得再来,只留下一句子嗣难留。
又问了一遍。
叶家女人微扬的下巴带着不屑,轻扫过来的那一眼里,尽是鄙夷和讽刺。
她猜到了以后的景象,除了堵得有些喘不过气的胸口,面上没有涓滴波澜。
叶晚秋得了信,瞬时便松开了手,转而在裴晏舟中间的木椅坐下。
裴晏舟思忖半晌,就在宋锦茵腹痛减轻时,倏尔勾唇道:“嗯,你欢畅便好。”
虽是同议亲有关,但叶女人暂住在国公府这件事,打的倒是看老夫人的名义。
每次欢好以后,她都会因为那避子汤而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