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出来的急,身上并未带如此多的银钱,还请叶女人的婢女跟我走一趟。”
沈玉鹤将银票连着那衣裳一起放到了叶晚秋面前,唇角笑意未减,但声音却无端端冷了几分。
“叶女人求您高抬贵手,这本就不关锦茵姐姐的事,求您放过姐姐,奴婢必然磕到您对劲,求您......”
男人眉眼透着凉意,轻扫过的视野里还带着他一贯的冷酷和薄情。
“你是甚么身份,敢管我叶家的事?”
只是宋锦茵并未挪动步子,反倒是对着沈玉鹤道了声谢。
她不敢哭出声,也不晓得该如何才气不扳连锦茵姐姐,只用力地朝着叶晚秋磕起了头,收回沉重的闷响。
可大夏朝沈家,在朝堂上并未有比她叶家官位更高之人,哪怕是新冒头的那几位沈姓武将,也不成能在此时呈现在京都城。
“谁让你磕的?”
裴晏舟目色幽幽,周身冷的不像话。
她轻柔地喊了一声晏舟哥哥,内心的忐忑散了些许。
叶晚秋不耐,看向宋锦茵的眼中暴露一丝暴虐。
“宋锦茵,你在闹甚么?”
宋锦茵转头,见到来人,眼睛睁圆了些许。
“她眼下伤势未愈,若因着女人寻费事而有了闪失,那便是在砸我毕春堂的招牌,不管你是哪家女人,这可都不是件好办的事。”
她上前抬起手,新染了蔻丹的指尖还透着亮色。
“我们女人的东西也敢碰,一点子痴心妄图的烂东西,见不得光的寒酸贱民,就是卖了你们都嫌脏手......”
叶晚秋内心的郁气攒了好些日子,眼下在外头瞧见了这宋锦茵,自是巴不得直接弄死她才好,“一千两,你拿甚么赔?”
她又上前了几步,想要离裴晏舟再近一些,可刚挪动步子,就听他对着那头冷冷道了句“过来”。
本来因着裴晏舟摸不透的冷酷心机而起的烦躁,在他指责宋锦茵的这一刻起消逝了很多。
胸口有些发闷,宋锦茵转过身对上他的视野。
“嗯......玉鹤大夫?”
“公然是个没皮没脸的东西!既然你命好攀了个风雅的主家,那我也懒得同你废话!”
刚磕完一个头,宋锦茵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随便是她伸过来的手,将地上的人拉了起来。
若不是眼下在外头的铺子,她定是要让宋锦茵狠狠吃个经验才是!
叶晚秋的脸沉了沉,中间的丫环见状上前,将那衣裳一把丢到雪玉的脑袋上。
“鄙人名唤沈玉鹤,前头毕春堂的店主,这位女人火气有些过于畅旺,若府中大夫看不好,能够去我那瞧瞧。”
雪玉张了张嘴,眼泪不断沿着眼角滑下,脸上尽是绝望。
而这半晌的沉寂,却让叶晚秋先出了声。
而面前的人像是早已推测,侧头避开,还拉着雪玉今后退了退,规复了沉着的眸色,屈膝道:“叶女人,这好歹是别人的铺子。”
叶晚秋压了压火气,“圆春,去收银子,一分也不能少。”
好久,叶晚秋才反应过来,眉头一蹙,“公然是一副狐媚样,四周都能勾搭。”
话音未落,宋锦茵直接就翻开了她的手,原还想甩畴昔一耳光,却被中间的雪玉拉了拉衣袖。
到底是跟着裴晏舟的人,这么些年,旁的没学到,气势倒是落了个几分类似。
沈玉鹤轻啧了一声,有些不喜好这个称呼:“有点显老了,不如换一个?”
这贱婢竟然在夸耀!的确是恬不知耻!
“不是叶女人说的,一千两,赔完就好?”
“雪玉。”
叶晚秋被此人身上的冷意惊到。
裴晏舟还想开口,但视野落到她微红的眼和又尖了一些的下巴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