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拜月?这竟然是真的?我大吃一惊,一时候连大气也不敢出。
顺着它们的目光,我昂首望向天上。“噫!月华!?”我浑身一震,石化般的一动不动,抬头呆立在岩石之上,我的身前是两只一样一动不动的黄鼠狼。
我轻手慢脚的上到石崖之上,两只黄鼠狼此时正对着天上的圆月,鼻子抽动张着嘴,不知它是在呼气还是吸气。
我欣喜若狂,蹦起来进到里间,书案兵器架,另有一旁堆着的杂物,无不扑进视线,我伸开双臂,抬头“呀呀”的大呼了几声后,止不住“哈哈”的狂笑出声……
我抱着大黄小黄站起来,做了个深呼吸,顿感体内气血流转,非常的轻松镇静。我拾起早前看似丢弃实则藏在柴草里的棍子,翻开石门,进入洞内,放下黄鼠狼,并顺手将洞门封闭了。
岩石上,两只黄鼠狼斜背着我,兔子一样的坐着,一双短小的前腿合抱在胸前,正对着天上的玉轮作揖叩拜。
月儿银盆样的高悬中天,又圆又大。淸辉铺洒而下。朝阳坡的茅草上被涂上了一层银辉,熠熠的发着亮光。六合如同白天,略显昏黄的山川院落有如披上了一层溥雾。有秋虫的啾啾鸣叫,偶有狗叫声崛起,没有凶戾,温和而又幽旷,像是它从梦里收回的梦话。
我脑筋蓦地有灵光一闪,当即跌坐岩石之上,双手相接?,?双眼似闭非闭,呼吸呑吐间,我清楚地感遭到那一丝一缕的五彩光束正融进我的身材。
归正已经是下半夜过了,离天亮顶多二三个小时,此时归去,亮伯伯和关伯娘少不了有一番查问,干脆天快亮了才归去练功,到时就说太晚了在酒癫子家过夜,免得他们担忧。当然这还得和酒癫子打声号召,万一到时说漏了费事。
我悠悠的走在巷子上,低头看着自已小成一团的影子。影子就在脚下,我踩着影子前行。
近了,看得见凸起来的岩石了,我加快法度,尽力攀登。就期近将登上泉源的时候,我猛地刹住了脚步,我被面前的场景震呆了。
我捧起匣子才要迈腿起步,脑筋里“轰”的一震,我呆住了:这石洞白日里翻开洞门都光芒暗弱,现在是夜里,又封闭了洞门,应是乌黑一团目不见指才对呀,如何我竟能看得见呢?我闭上眼睛,揉一揉展开来,没错呀,固然光芒暗点,洞里的统统我都能看清,石桌、石床、铁匣、另有才跳上石桌的大黄小黄,我都能看得见。
实在我并非必然要回小屋睡觉,我是想那一双敬爱的小朋友了。
我千万没想到,这拜月的传说竟然是真的。
我昂首看了看圆月。玉轮真的很圆,很亮。连月中的暗影都很清楚,不知传说中的桂花树在哪一块?吴刚嫦娥和玉兔又是哪一团?
对于月华,我有着极其深切的念想。这得益我的外婆。记得仿佛是我七岁那年,外婆在我家过中秋节,那晚的玉轮也是又圆又亮,我们一家都在院子里乘凉弄月。
本日是农历闰八月十五,又一其中秋夜,可贵的双中秋。
当今的我对于夜入山林已无任何心机停滞。我沿着已收割了的晚稻田埂过到小江边,顺着山溪巷子转进涧水冲,脚不断步的往半山的秘洞爬。
传说成了精的黄鼠狼会变幻成人,有助报酬善的,更有为祸人间利诱民气的。只不过那都是传说,无人得见本相。
石桌上的小铁匣和那两只彩釉空瓷瓶还摆在原处,我走畴昔将瓷瓶收了,重又放回匣内装好,筹办放到里间的书案上去。
我回身往村外就走,我得去一趟涧水冲秘洞,不管两个小家伙在不在我都要去,说不定它们正在洞里等我去找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