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太医说完话, 郭德胜上前几步, 拱手禀道:“殿下,废后吴氏也受了伤,要不要……”
这就是用心气吴氏的意义了,太子承诺一声,郭德胜遣了个小内侍带路,严昭就到了手臂和肩头中剑、却没有伤及关键的吴氏面前。
“殿下过用心急,乃至适得其反,激起了阿栀的恶感之情。此事恐怕得缓缓图之了。”
姚白栀还在磕磕绊绊的看信,繁体还竖版,这版式也太不友爱了吧?!不过静下心来花点时候,她还是把苗逸飞信里明白写的和他埋没在字里行间的表示都看懂了。
“被二殿下打了以后,吴家把他安设在广利巷一处宅子里,但小人找去时,早已人去楼空,据左邻右舍说,那宅子过了端五就再没见过有人收支。”
苗逸飞归去书院也快三个月了,期间实在没少给姚汝清写信,不过都是认错,求娘舅谅解他一时行差踏错,姚汝清只看了一封,剩下的干脆找了个匣子装起来,丢在一边。
“陈鳌为人狷介孤傲,在书院时,独一交好的就是表少爷。”部属如此解释。
不过此次分歧,姚汝清传闻苗逸飞与陈鳌有关,思及这个外甥对太子的态度,不免心生思疑,就拆开信细读了一遍。
“不破不立。三殿下出京也是去做藩王,起码本身做主自在安闲,不比畴前那样困在一处小小宫苑里好很多?阿栀,凡事要往长远了看,比如废后一事,不管过程是如何的,谁操纵了谁,总归成果是好的,拨乱归正、洗清委曲,让恶人有恶报,你能说是太子殿下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