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掌心涂了很多香脂,搓几下,揉出满手的泡泡才涂在康熙头上。此时康熙背对着蓅烟而坐,蓅烟当真的给他洗头搓澡,仿佛一副小家碧玉贤淑媳妇儿的味道。等给康熙洗净,天已全黑了,素兮扑灭了灯,悄声道:“主子不宜在水中泡太久,身材易染湿气。”
蓅烟对任何欣喜都提不起兴趣,归正...也就那样嘛。
“不走了?你要歇在枕霞阁吗?”蓅烟有些欣喜。
康熙在小书房里批折子到夜里八九点,连晚膳蓅烟都是一小我就着炕桌吃的。到了半夜,酷寒砭骨的夜空竟然有星子钻出头脸,一颗两颗,洒满了全部天涯。蓅烟歪在藤椅里睡过一觉醒来,发明康熙还在批折子,便忍不住抱怨,“明儿再批吧。下回你要看折子,就在乾清宫里看,别到我这儿来...要陪我又不睬我,哼。”
“呃呃...”若湘支支吾吾,蓦地间,朝小书房道:“皇上,奴婢可要瞒不住了。”
素兮已笑吟吟的掀起帘子,“请皇上、娘娘往亭子后走。”
嘴上说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实际只给她筹办了一碗。乃康熙背后里下的号令,任何零嘴,都只能给蓅烟预备一份。如果她要再吃,得通过他的同意才行。
未等蓅烟反应,康熙那厢已转过屏风走了过来,先伸了个懒腰,才对若湘道:“东西都备好了?”若湘福了福身,“都备好了,只等您命令呢。”
雪势垂垂消停,乌云散尽,天涯深处竟有白光闪动。素兮挑帘子进屋时,康熙正露着上半身,在给蓅烟系中衣的纽扣。床榻锦被混乱,一半的纱帐勾着,一半的纱帐垂落。蓅烟就坐在勾着的纱帐外,康熙光着脚站在踏板上给她穿衣。
“我才不要呢...”他打的鬼主张,蓅烟内心明白。再说,天子沐浴大堆的人服侍,他脸皮厚无所谓,蓅烟可碍着脸面,害臊得很哩。她左踢右蹬的,到底拗不过康熙,被他丢在大木池里,衣衫鞋袜全打湿了。
两人闹了好一会,闹得羊毛地毯都湿透了,才罢休。是素兮木兮在里头当差还好,如果是若湘在里头当差,啧啧,怕是要弄得人尽皆知的。
现在的江蓅烟,物质程度已经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想要诱,惑她奉迎她,普通的人底子做不到了。而别的一方面,想要让她欢畅,也没有之前轻易了。
枕霞阁没有专门的浴房,蓅烟每次沐浴,都是以屏风为嶂,或在寝殿或在偏厅,便利主子们提水换水。宫里沐浴不太便利,服侍主子们沐浴换衣更是一件大事。以枕霞阁为例,平素喝热茶尚且可从小跑堂中烧水,或在廊下置火炉煮水皆可,但沐浴用的水太多,特别是夏季,主子们保不准主子们要洗多久,要添多少水,以是事前总要先预备好两大缸子的热水。夏天倒罢了,天热不觉水冷。但夏季沐浴,备好的水很轻易冷却,故而厨房为了烧水一事就要费去好大一番工夫。像这回,康熙与蓅烟同浴,用的热水更加没个绝顶,几近全部枕霞阁的宫人,包含扫洒上的、茶水上的、厨房里的,全数都要派上用处。
蓅烟特长指戳戳康熙的臂膀,笑得眉眼弯弯,“给我看看你的二头肌。”
“你们都下去!”蓅烟不悦道。
蓅烟捋起袖子牟足了劲给他做了个树模,康熙迷惑的照着做了一遍,他肌肉群发财,做出的结果与蓅烟全然分歧。蓅烟看得流口水,两眼冒红心,伸手又捏又摸,嚷道:“腹肌,我要看腹肌!”她的掌心直往康熙肚子摸去,吓得康熙今后一退,似笑非笑道:“如何?还想呢?”他倾身在她耳侧咬耳细语,也不知说了甚么,羞得蓅烟往他腰间一拧,“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