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姨娘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才说道:“大蜜斯,妾身也是刚刚才晓得,祖母底子就没有写信向盛京的大爷乞助,可见她心中,底子就没有二爷这个儿子啊!”
“你是甚么人?”余盛安被一个小厮扶着,脸上也一片乌青。看着面前仙子普通的女子和顺地帮温时凌擦脸,觉得是哪家暗恋温时凌的蜜斯。
温时锦一一应下,带着翠竹从后门雇了一辆马车,前去越鹿书院。
翠竹气的率先一把掀了车帘跳了下去,气呼呼地跺着脚:“这两个混蛋!”
“甚么知府的大少爷,在哪?余盛安,我如何没瞥见?”另一个少年手持一把墨字白纸折扇,若不看那嬉皮笑容的模样,不失为一个风骚俶傥的少年郎。
温时锦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是个聪明人,你与母亲同是父亲的女人,在父亲一事上,你若透暴露半点陈迹,她都会思疑。”这是承诺了她的要求的。
一众墨客从书院门口接踵而出,门前的空位上连续停了很多马车,富丽者有之,浅显者有之,另有一些丫环婆子等在马车中间,多数是泾州有钱人家来接自家少爷的。温时锦来得最早,停在了最前面。
沈氏与常姨娘这些年干系不好不坏,一个缠绵病榻,一个只顾奉迎温老太太,天然常日里就少了来往,但此时见常姨娘还是打扮得鲜敞亮丽,也知府里统统还算安好,无疑是吃了一颗放心丸。
被叫做余盛安的少年仿佛被他一句话惊醒的模样,伸手猛的一拍脑门,道:“刘青扬,你瞧我这影象,这泾州哪另有甚么温知府?”
小小年纪,却跟老学究一样端庄八百,那模样就仿佛是两只狗拦住他的路,惹了他不快一样。
常姨娘一把将温时锦拉到竹子后,又跪了下去,道:“如果大蜜斯怪妾身知情而不向你吐真言,妾身也认了,可妾身也是有不得已的苦处!”她哽咽道:“妾身是不喜夫人,更想让老爷独宠妾身一人。可妾身的心,真是向着老爷的,就算看在这一点上,请你带妾身去见老爷最后一面,不然妾身平生都会知己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