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劲敌立于萧成烈左边,蹙眉道:“皇上,统统犯人均押至法场。”踌躇了一会,他接着道:“一起安然。”
冷不防的,一个山贼呸地吐了一口痰,恰好吐到了说话的官兵身上,那名山贼长得牛高马大,扯着嘴角出声道:“一群喽啰,谨慎爷转头砍了你的狗头!”
哭喊之声,一时候撼动六合,一百号犯人纷繁挣扎起来。
林之卿从监斩案着走下,立即有两个铁甲兵士横臂伸手拦住了他:“大人,请留步!”
林之卿盗汗涔涔而下。不由转头看了看那座实木屏风。
守着法场的衙卫惊呼道:“这……这不是我们泾州府衙的鸣冤鼓吗?”
众口悠悠,阵容浩大,如同澎湃的潮流劈面而来。
他拿出在朝堂之上与段太师争辩的那份严肃来,冷着一张脸,看了一眼空空的监斩台案,很快有衙卫递了一块惊堂木过来,他伸手一拍,用了十二分力量,敲得面前的监斩案摇摆了一下,才大声道:“你是何人?因何事伐鼓,又状告何人?”
几个身影已从醉仙楼的后门悄悄拜别。
他冷着声音道:“你有委曲,待本官监斩犯人以后,一同回府衙受理!”
守于监斩案两侧的衙卫,看了看日头,在林之卿耳边提示道:“大人,时候已到!”
话音未落,二百妇孺中间,俄然呈现一只大鼓,矗立在板车之上,一名魁巨大汉,一身劲装,手持鼓槌,敲着那方大鼓震天响。
日光渐盛,酷热炙烤,法场以外,除了窃保私语的百姓,竟然边一丝风也没有。
……
林之卿眼睛微眯,将手中的红头签放回签桶,看向一身绯红衣裙的少女,身躯一震,这不是温滁长女,温时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