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现在也就是十五的年纪，不过刚及笄，过个几年也不大。如果皇上能撑到锦棠出宫开府天然最好，如果不能……还要早做筹算。
转眼便是除夕了, 本年宫里头倒是没那么多欢乐气。
读书念本都要有些功底的，她如果不打腹稿念出来总会磕磕巴巴，听起来天然不美。
淑妃冲她招招手，叫她坐到身边的绣墩上：“丫头来，帮我念念这里。”
既没有见过大富大贵，也不知甚么是都丽堂皇，进了宫却没有迷了眼，还是会为了一顿可贵的甘旨而欢畅，却也能把她犒赏下去的糕点分给同屋的宫人。
半年的份也差未几是三十多丸，这药倒也不是太贵。
小尼姑只是垂泪，并未几言。
她问的含混，宫内里人说话都是很含蓄的。
而四海以内, 颍州被侵，其他几州皆有灾情, 实在也不是个丰年。
这边付巧舌打过腹稿，便朗声念了出来。
‘十五载也。’
然到底剃度十来年，若要出家实在也是忐忑至极，‘只我削发日久……’
“这是暖融丸，每五日用一次便可，如果来了月事就停了，等月事完了再用。我刚摸了摸你的脉，月事还是很准的。”
老嬷嬷忙笑道，‘这有甚么毛病，有发无发，有夫无夫，佛且天然在心，但孝倒是已然尽了。’
她自幼便是师父养大，如师如母，现在师父沉痾，她也实在无能为力。
山下繁华她一概未曾期望，只判师父能身材安康，长悠长久。
本日里早膳倒是丰厚的很。
小尼姑定了定神，只说，‘不管多少，但求师父安康，如若孙少爷看不上我，也请勿忘谈约。’
付巧舌笑回：“今个炊事好，娘娘晓得我是个爱吃的，很轻易满足。”
‘只师父是亲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