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草？”我慢慢道，“仿佛也是有毒的，我听我爹军中的马官说过，有些军马误食了七星草，便会抽搐吐沫不已。”
当年先帝淑妃卢靖梅同其子红山王趁泉姐姐出嫁，太子委靡不振之际，欲挑拔先帝与荣璋的干系，制龙袍藏于东宫，设想诬告荣璋有不臣不子之心，欲夺其太子之位，被程如蕙看破用心手腕，将淑妃母子囚于金镛城，铁水浇锁，铜铸牢墙，今后大周再无淑妃母子！这件事让太极殿，长安城乃至全部大周，再一次熟谙了这位貌若天仙，却铁腕冷血的母范天下之人。
“嘁~~我不都已经是皇上您亲身追封的贡献贤贵妃了吗？死都死了，还罚个卷儿？”我低声嘟囔。
灯烛之下，荣璋的神采看起来好了一点，端倪间虽另有些倦意，但神情松泛了很多。
内里传，皇上来了。
“那……她呢？”夜色寥寂，我轻声地问，“她会如何样？”
“你们去吧，朕在这陪着她。”
我不睬他，蜷在被子里悄悄地躺着。
“已经着人把解毒的药给牙牙送去了吗？”除了公主，我还惦记取我家的小宝贝。
“朕晓得你没睡，起来同朕说说话吧，也许能好受一点儿。”荣璋轻声道。
夜深灯乏，烛花儿轻晃。
天子笑得舒朗，伸手替我掖了掖被角儿。
荣璋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头：“你还管别人？你是第一个该罚的！”
暗淡的烛火之下，我暴露因为呕吐不止有些凸起的脸颊。我晓得荣璋没有和我说实话，或者我底子不需求向他扣问。
大抵是好久没听我这么唤他，肖荣璋把眼睛闭了起来，浅笑的脸因为怠倦有些倦倦的，似是比白日更添了几分平淡的俊朗：“你都叫朕哥哥了，还能骗你不成？真好听，微微，你再唤一声。”
半晌……
荣璋伸脱手，隔着被子悄悄拍我的肩，一下一下像在哄着孩童：“是，你说得对，吴娘已经担下了全数罪过，并没有较着的证据牵涉别人，朕自是不会冤枉谁。你不要再胡思乱想，这件事情已经畴昔了，你好好将养身材，别让国公和夫人担忧。”
“罚你搬出安澜殿吧。”天子昂首四下里看看，“在本身的灵堂住着，总不大吉利。”
我就着她的手用水漱了漱，一口也不敢往下咽，恐怕咽下去再吐出来，最后只能平躺在床上倒气。
“早就已经送去了，回说小公子服了药现下脉象平和，复苏了过来。娘娘还是担忧本身吧，都把苦胆吐出来了。”小舟拿着毛巾，一脸心疼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