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国公笑了笑:“微微啊……”
而此时坐在车中的我,细心回想着这件事的后果结果,越想就越心惊。我俄然认识到这件事并没有我之前想的那样简朴,其错综庞大堪比戏文,而性命关天亦在此中。
本日自见到我便一向握着我的手,又说我神采不大好,是不是受了甚么委曲,别管是谁,都要同她说,我爹娘不好进宫去争的,她去,必然能争返来。
上了车,我翻开轿帘依依不舍地瞧着我爹。
如果说桂阳公主肖荣瑜是这场恩仇的始作俑者,那肖书昕也实在是个狠角色。
这花是前几日荣璋送来的,传闻是本年宫中花圃培植出的新奇种类,不止花苞饱满,其形若星,更妙在此花花蕊抱拢,晨起经常常含捧着一滴露水在花心,骄阳到临,便折射出很多五彩的光,远了望着晶莹闪烁,真若繁星普通,故此得名。
“爹。”我瘪了瘪嘴。
秋来,满院皆是高洁的香气。
就有我爹捧着酒起家,向各位长安城里的达官权贵称谢,能来插手我母亲的寿宴。
“别慌,碰到甚么事都别慌。凡事若做错了就去改正,没法改正就去弥补,弥补不了就去承担。”我爹没有看我,只是捋着他修剪得非常对劲的胡子,“如果做对了,那就对峙,不管多难都不消顾虑太多。有爹在呢。”
“哎~~”我爹扬了个声,“这就打动了?小丫头,一个做了宫中娘娘的人,哪能这么喜怒全在脸上?”
“嗯。”我低头应道。
“去吧,多用饭,好好睡觉。”我爹扬动手。
来不及想明白,国公府门前,四姐已经又蹦又跳地来掀我的车帘子……怀里抱着白胖白胖的百福。
“你娘说得对,是要早些归去,勤谨奉上,才是我们如许人家的本分,为父送你出门去吧。”我爹来内眷主桌敬我娘酒,闻声我们说话,向我道。
一时酒过三巡,人们嘻嘻笑笑,热酒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