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着垂垂敞亮的灯烛,守着垂垂黑下来的天气……
“贤妃娘娘,太后娘娘请您到正殿一叙。”太后身边的丫头唤作宝瓶的走出去,向我道。
“哎呦,这可不敢,这么精贵的东西。”常姑姑推让着,却挡不住眼睛落在琉璃瓶子上。
太后拔开瓶塞闻了闻:“嗯……成心机!香气比那鲜花还好……”
我没说话,这太普通了,他喜幸亏谁那边就在谁那边好了。
只要我家里晓得了,那必然在想方设法地帮忙我,我爹说了——“有他在”。
“常姑姑,我想喝点热水,喝了酒,刚才又说多了话,嗓子难受。”我停下笔,抬开端道。
“信,信,如何不信呢?公主是老奴带大的,她的脾气本性老奴太清楚了,从小便和皇上一点也不类似,真是听风就是雨的性子。”常姑姑说着,不无感慨,“但老奴也晓得,公主赋性不坏,只是对驸马爷一片痴心过分。当年太后本是给公主选了三个称心的驸马由她遴选的,不怕娘娘恼,您家的至公子和二公子也在此中,就是如许一等一的品德,也没入公主的眼,一心只瞧上了南将军,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下嫁西疆将军之家,连太后娘娘劝了很多日也不管用。”
我瞧见此中一张,是我刚才用的梅花笺,金边银纹,在烛光里丝缕闪烁。
“母后!”一边,忍不住气的桂阳一顿脚站了起来:“这定是他们兄妹早就通同好的!不能作数!母后还是要提审那江还晏,他没有来由诬告贤妃!”
“呦,这是甚么?这么好闻啊?”常姑姑笑道。
“如何了?”常姑姑见我问她,忙探过甚来。
我笑了笑,请常姑姑坐在我的身边:“多谢常姑姑信赖本宫。”
且说侧殿以内,常姑姑着人给我筹办了纸笔。
“常姑姑……你可晓得……”我提起了话头,却俄然下认识打住了。
“好了,现在事情清楚了。”太背工里拿着两张纸笺,向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