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是闻声了甚么，或者瞥见了甚么？”我寂然道。
“恰是，恰是皇上啊。”
五嫂子人机灵，忙连连应是，回身去了。
牙牙留下，贴身服侍的人天然也要留下，娘刚想说话。
我冲着她比了一个耶！
半晌……
“娘娘。”刘五嫂见我来了，忙跪下，“给娘娘道贺，这真是我们家的大丧事。”
“娘就是不舍得，我偏不，我还不舍得呢，就要留几日。”我撒起娇来那就是无敌了，无敌让人吃不消。
且说我的封妃晚宴结束，与爹娘告别后，铃铛说有人在檐廊里等我。逶迤随她来到暗处，却见等我的人是牙牙的奶娘，刘五嫂。
“也不是皇上，是，是皇上的孩子。”刘五嫂最后还是决定要奉告我。
小舟会心，笑着扶五嫂，她这才起来。
谁也拗不过我，加上牙牙乐意，盈盈也欢畅，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来，姑母抱。”我接过牙牙，亲了一下他的小脸。
“小孩子调皮，留在宫中要烦娘娘看管，多有不便……”
“娘娘……”五嫂想是鼓了很大的勇气，“这事，这事说来实在不是我一个小小的乳娘，小小的奴婢能说的，说了，说了怕是要肇事端。”
“娘娘，您是晓得奴婢的，说来也是第一次给小公子做乳母，虽无甚经历但不敢说不经心，凡事并不敢自专，只向各位少爷蜜斯的老乳母们，并少夫人们带来的老姑姑们就教，又自去官中乳教坊学习，三四年下来，多多极少也熟谙了很多在权贵家做乳娘的婆姨们，熟谙的人多了，晓得的也杂也多些……”
“也不是也不是，奴婢家如果有甚么事，求了少夫人或者老夫人，再没有不当的，不能来费事娘娘。”五嫂忙回。
“本宫晓得了，你且将这事放在内心不准对一人讲，公主乳母自是颠末严格遴选的，定不是你说的如许，不过就是密切些，你也不要多想。”我笑着心中过念，“本日不早了，你便归去吧。”
刘五嫂话一出口，我心中一惊，皇上？刘五嫂所述之事还和皇上有关？
“那是定然的。”我不解。
刘五嫂咬着牙：“娘娘可认得公主的乳母？”
“但是不说……但是不说……”五嫂咬着嘴唇，脸都憋青了，“不说，不说我这当娘的人，内心又过不去。”
“哦，不不不，我们小少爷安康得很，不是……不是咱家的事。”刘嫂说着低下头，转动手里的帕子，竟是一时很难出口的模样。
刘五嫂这一说，我心中忽觉那里被击中了普通。
我没言语，仍旧瞧着她。
“五嫂子找本宫何事？但是牙牙……”
“五嫂子。”我唤了一声。
我晓得她知礼，忙看了小舟。
牙牙这家伙从小和我待得风俗，到了宫里也不认生，我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地看着他有模有样在地上打了一套拳，拳没打完，我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