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有点乌鸦嘴在身上的。
陈妃忙应是,随在我身后,一同来到荣璋身边。
荣璋拎了书走到我床前,盘腿坐上来,拽了被子随便搭在腿上:“出去吧。”
“白白天臣听皇后娘娘宫中服侍公主的环翠说,公主是明天傍晚在晓月亭边甬道上玩耍的时候,捡到的这个绣枕。因为此枕所用绣线皆是混束金丝,极其贵重且崭新暗香,她们都感觉应是哪宫朱紫娘娘不慎丢失的,只是天气渐晚,环翠也不好带着公主持续等候失主来寻,便将枕头带回了皇后娘娘宫中,想着早上各宫来给皇后存候的时候,恰好问问,以便偿还失主,不想公主极喜好这上面喜鹊登枝的绣样,又喜好其甜香柔嫩,一早晨抱着不肯罢休,不竭嗅闻,时至半夜便建议热来。环翠感觉奇特,便回了皇后娘娘,奉告了微臣,微臣当下将此物摆布瞧看,开初并未发明非常,直到揉搓来回,感受这内里有一丝触感不与周遭丝棉附近,便拆开来旁观,也就发明了此布片。”柳大人说着将已用精密冷布包好的布片暴露一个角来,远远地给皇上旁观。
“回皇上,这是一片旧衣的后襟,上面另有针脚绣纹,是被人裁剪下来装进绣枕的。”柳大人这一说,世人都是一惊。
我伸手扶起:“陈妃姐姐辛苦。”
我一时站住,想着皮宝的话:“只是甚么……”
别人宫中尚可,就算是皇后那边有事,皇上也可不动,但是太后病了,就算内里起了刀山,下了火雨,天子也是要去的,我也要去,除了现在因时疫封在本身宫殿内的人,其他人都要去。
陈妃还想客气,被我止住:“我们别在此处说话,到皇上身边去吧。”
皮宝看了看东边:“皇上现在更焦急的是我们公主。”
“太后娘娘如何样了?”我边走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