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闻到一股极其甜腻的异香,只见那软榻之上,督使大人的浓眉一下子皱紧了,面庞摆了然已然是不悦至极,也是强忍着挥了挥手:“行了,你们就给我呆在这间屋子里,吹拉弹唱管你们使出甚么本领,总之是越热烈越好!”
总之这两间院子只要一墙之隔,想来动静略微大一些都是极其轻易让人发觉的,他倒是要看看,那胆小包天的女子能撑到甚么时候!
崇文眼皮子一跳,谨慎肝儿已然是冰冷一片,这下可遭了,朝野高低那个不知,督使大人最不喜好的便是别人痴缠着与他靠近,上一次不是有个番邦小国的公主来了,也不知如何的在宫宴上一眼就看中了自家主子,不过是在献舞的时候手臂碰到了主子一下,可不是就惹得主子雷霆大怒,差点儿砍了她的手?
锦衣半开,暴露一抹灿白的莹润肌肤来;黑发高束,飞眉斜斜飞入鬓角,底下那一双狭长的眼睛半开半合,似有魅惑与冷邪光芒倾斜而出,现在他左手托住下巴,右手高高擎起,手掌上包扎的伤口模糊的排泄一点嫣红的血迹来,苗条的脖颈微微仰着,和着衣衿处若隐若现的锁骨,竟有一种超出了性别的美感。
现在这清心阁只怕是要血溅三尺,不能清心了,就是不晓得那相国大人如果晓得自个儿的府邸见了血光该是如何的感触?
崇文愣了半晌,只当是他们现在住进相府,邀别人过府是要和仆人家打个号召,因而谨慎回道:“主子带人来的时候只碰到周管家带了两个侍女去见相国大人了,大人也并未差人来问。“
让崇文去天香楼找些美人过来,这也是做给南遥看的,一个小女子罢了,他还就真不信赖自个儿拿她没有体例!倒是要看看她能撑到几时!
“我看,你是巴不得爷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是不是?”不耐烦的将手中荧光剔透的琉璃杯往空中上一丢,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过后,那代价不菲的琉璃杯已然被摔成了碎片。
崇文就算是胆量再大也不敢迟误乔羽佟的号令,立即就马不断蹄的去了,这会儿人都在外头候着呢。
“说与你听?呵――”乔羽佟似笑非笑的面庞在转眼之间俄然变得冰寒一片,手掌揪住那女子的手腕,想也不想的一个用力就狠狠的将其丢了出去,底子没有半点儿的怜香惜玉之心。
那人不是乔羽佟又是谁?
“大人……”那名领头的叫牡丹的女子不甘心的唤了一声,扭着纤细的腰肢、脸上挂着魅惑的笑意,徐行上前,还没等崇文出声禁止,那菱白的藕臂就攀上了乔羽佟的颈项,一只涂着鲜红丹蔻的纤纤玉指悄悄的抚上他的胸膛,入耳便是嘤嘤燕语,“大人何必冷着一张脸呢?如果有烦苦衷尽管说与奴家听,奴家来为您解忧可好?”
声音美好甜腻,可谓酥到了骨子里,天香楼的女子服侍男人的工夫但是数一数二的好,特别是一传闻是前来服侍督使大人的,这些女子更是欢畅的心花怒放,恨不得使出浑身的解数来,定要将这位督使大人利诱住。
这等找死的话崇文可不敢当着自家主子的面说,顶多是在心中腹诽罢了,可本日主子也不晓得是如何想的,不但变着体例的找机遇住进了相府,这才方才消停了一会,便又叮咛他去都城驰名的天香楼请歌姬来。
应了一声,崇文几近是连滚带爬的冲出去号召着天香楼的女人出去,一众的莺莺燕燕生的是各有姿色,才刚进门便在一个眼露春意,身子高挑的美人带领下齐齐的福了福身:“牡丹携众位姐妹拜见督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