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平静之地,凤琴备好祈福一应事件,做事端方,苏太后细心打量着她,见她面貌香培玉琢,肌肤冰清玉润,静若松生空谷,神若月射寒江,偶尔一笑时,艳若霞映澄塘,真真是一个美人坯子。
一袭白衫映入眼底,她身形颀长,气质内敛而清冷,眼神睿智而感念天下,是她,是她,是阿谁盛名一世的端后,苏太后几近要跪倒在地,而她也本应这么做。
“小小道姑,竟不识汲引”,秋实抬手要打,苏太后制止,笑道,“你可知,本宫是太后,观主不过是个小小观主,本宫要得人,她可拦不得,再说了,在本宫身边,保你繁华繁华”,
“朕当日退位给皇弟,只得一个前提,就是不准你摄政,现在看来,那帮老臣子跟皇弟倒是践诺了”,
那边站着一个道姑,神采蜡黄,背着柴火,神情有些板滞,直直望着夏菱,嘴唇嗫嚅,再转头看向周池羽,手里的东西掉落一地。
山隐观,离都城较远,坐落在南霁山的女观,因前朝的妃子在此皈依修行,方有人晓得,据称此观是斗姆老祖降世之地,许愿灵验,但因其归于皇家之地,隐于山中,上山之路,峻峭狭小,故罕见人至。
凤琴一惊,顿觉有人扯本身的衣摆,侧脸看去,小道童嘟嘴泪眼地看向本身,她回身拱手施礼道,“多谢太后娘娘,只是贫道受观主哺育之恩,更是一意修行,并无踏足尘凡之心”,
凤辇里坐着昔日的苏皇后苏欣,现在已荣升太后,她扶了扶头顶的凤冠,神采不耐地朝外说道,
凤琴在前带路,纤瘦身形,脚步骄易,她穿戴灰色道袍,眉宇淡然,办事不惊,小小年纪已有一番仙风道骨,叫人不成小觑这山隐观。
从玉散真人身后走出来一人,身着白衫,面庞稚嫩,只眼眸锋芒锋利,她看着苏太后,浅浅一笑,“苏皇后,可好啊?”,
苏太后越想越对劲,便开口道,“小道姑,你家中都有何人?可识字?”,
“施礼?!她受得起么?!”,玉散真人身后传来慵懒的声音,叫秋实气的立马发作,苏太后一样又惊又怒,看来本日不好生整治这些人,她威名安在。
“苏欣这回该是要收敛了”,周池羽勾了勾嘴角,拉着苏沐雪往观外走去,一想到前面另有前朝的贵妃和太后,别离给她上马威,周池羽就笑的不成自抑。
“都打起十二分精力来,若太后娘娘有个闪失,你们这些主子可担负不起”,宫女在旁骂道,
“站住”,苏太后张口,嗓音沙哑,秋实茫然昂首,不知为何刚才皇上面前,太后尚算平静自如,现在为何如此失态。
在苏太后余生的日子里,没有一天不在悔怨,为何她要到山隐观来祈福?
周池羽垂垂敛了笑意,负动手,好久没有说话,那道姑满面泪水,跪倒在地,朝着周池羽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额头的皮也磕破了,乌青红肿。
苏太后说不出话来,她耳朵嗡嗡作响,脑中一片空缺,只得生硬地点头,静待端若华拜别。
一道姑立在树下,年约三十余岁,面貌清丽,戴道冠,着道袍,手拿拂尘,
毕竟,她但是阿谁艳绝大周,身后有先皇无上宠嬖和宁家军倚靠的贵妃啊。
为甚么,她会,她如何会,跟周池羽,苏太后脑中乱成一锅粥,只是神采青白几次,嘴唇褪尽赤色。
“想来,这便是观主玉散真人了”,苏太后轻笑一声,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