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宝跃下树来,左顾右看地打量着她,笑道,“果然都雅,只是比沐雪还是差一点点”,她竖起小拇指,当真道,“嗯,就差这么一点点了”,
“要给本身给”,宁子沐没理她,回身朝顾青笙走去,巧笑焉兮,“阿青,你喜好的枣泥糕”,
“我说的有何不当,她难不成绩如许跟着我们到老?”,周池羽冷然说道,宁小宝缓缓昂首,澄彻的虎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带着哀伤的看了眼苏沐雪,半响没有吭声,
苏沐雪一走,周池羽才对着山间的树林说道,“出来罢”,从林间窜出几个黑影来,“主子伤势可好些了?”,黑影问道,
一行人舒畅走在山中,金秋似火,满目霜色,顾青笙携着端若华和宁子沐说谈笑笑,赏着红叶,周池羽拉着苏沐雪落在前面,低声扳谈着,宁小宝冷静走在最后,了无生趣地踢着脚下的红叶,再碾碎。
“小宝,谁敢让你走,小姨可饶不了她”,宁子沐敲了敲周池羽的头,心疼地看着小宝,宁小宝笑了两声,摆手道,“我去玩了,山下汇合”,在世人的谛视下,纵身跃上树,消逝了踪迹。
“宁小宝,你再不出来,我们可走了”,周池羽目睹着翻墙出来的宁小宝,皱着眉说道,“你要走便走,没人理你”,宁小宝哼道,她从怀里取出盒子,先递给端若华,再拿给宁子沐,道,“尝尝山隐观的枣泥糕,好吃呢”,
“走,我这便走了”,宁小宝伸了个懒腰,见她小小年纪又老气横秋的削发人模样,只觉好玩,顺手捏了把凤琴的脸,笑道,“小道姑,我走了”,
“青姨一家子,我们一家子,都要归隐山林了,小宝你不回漠北,跟着我们作何?”,周池羽淡然说道,“池羽!”,苏沐雪皱眉,轻斥道,
一颗小石子从树林间钻出来,精确地打在周池羽的膝盖上,她的脚一软,跪趴在地,耳后已传来剑和长鞭的破风声,
“周池羽!”,“周池羽!”,苏沐雪面红耳赤地瞪着她,羞的神采通红,宁子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顾青笙偷瞄到一旁神采丢脸至极的端若华,摸了摸耳朵,朝着周池羽喝道,手已按在剑鞘上,
夏菱跪倒在地,只是抽泣,周池羽知她这是应允了,这才转头对苏沐雪说道,“沐雪,你去看看小姨她们”,苏沐雪想是她主仆二人有话要讲,这便分开。
苏沐雪望着宁小宝消逝的方向,好久没有说话,“走罢,别看了”,周池羽拉过她的手,皱了皱眉,又负气地瞪着她,“我可先说好了,你休想学青姨,享齐人之福!”,
“宁小宝!”,周池羽咬牙切齿地喝道,“你休想进苏家的门!”,一道长鞭抽在周池羽臀上,疼的她直吸气,转头告饶道,“宁姨,宁姨,朝儿错了..”。
“嗯”,小童扬起白嫩的脸,捧着凤琴的脸,用力的亲了口,“凤姐姐不走,太好了”,“没想到道观还挺好玩的啊”,一个声声响起,吓到凤琴,她侧脸,就看到中间树枝上倒吊着一小我,咧嘴朝她笑,
向来没心没肺的宁小宝,亦有现在这般落寞、无助的模样,深切的哀伤仿佛刻入骨子里,让周池羽讶然,她紧抿着唇,不再说话。
出观后,周池羽轻叹了口气,对夏菱道,“夏知返乡,夏画嫁人,你此后作何筹算?”,夏菱跪下道,“奴婢平生服侍主子”,周池羽摆手,“过些日子,我们会路过你故乡,你若愿留在家中,便留下,保你三世衣食无忧,你若不想,我便托人替你相看一门婚事,明媒正娶过门”,
周池羽见她二人拉扯,走过来一把抓住苏沐雪的手,笑道,“沐雪若爱吃,我便寻人特地做给你吃”,此时周池羽方有些悔怨,把夏知放回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