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
周越脸上不耐,道,“这宫里有本王去不得的处所?”,“皇兄为何三番两次来谋事?”,周池羽神采不虞,径直问道,
周池羽恍忽走出承德殿,父皇捂着胸,狠恶咳嗽,惨白的,泛着非常红晕的脸,在面前闪现着,长年的病痛使得身子每况愈下,内力的根柢都被掏空了,神采蜡黄,眼神浑浊。
周池羽定定站在原地,望着不远处的枝头,一阵风拂过,枝条的虞美人颤了颤,闲逛悠的飘下来,落入泥里。
“漠北荒瘠,公主令媛之躯,可如何受的了苦?”,琴书立即就哭起来,“圣意难测,统统皆有变数,琴书你别哭了”,绿菱劝道,担忧地看向周池羽,却见她眸光明灭,模糊可见怒意。
草树知春不久归,各式红紫斗芳菲,八角凉亭,一紫衫女子,焚香操琴,面前是春林花媚的景色,可她心中想的倒是漠北战事。
见到苏夫人面露猜疑,苏暮寒轻笑着点头,“朝中的事,妇人还是少管为好”,苏夫人美目流转,嗔他一眼,“公主与家翁所议,不也是朝事么?”,
父微恙,在房中安息”,苏暮寒应道。
周池羽轻呼了口气,如此,漠北战事可解。
周越伸开两臂,拦在她前面,冷哼了声,“昭宁有喜,此莲为皇兄恭贺之礼,岂有不受之理?”,周池羽不语,莲步而移。
周越也不气恼,自顾在身后说道,“本日朝中收到漠北急报”,周池羽脚步一顿,周越脸上暴露得意神采,持续说道,“信中言,骨赫族二皇子暴疾身亡,单于哀思病倒,骨赫大皇子伊穆赫继任单于”,
“朝儿明白”,周池羽望向她鬓边的微霜,话语在唇边游移,只道,“白发悲花落,青云羡鸟飞”。
承德殿乃天子议事之地,不容人擅闯,但景弘帝对周池羽有特赦,任她自在出入。
周池羽神采微沉,“漠北偏僻萧瑟,父皇心疼皇妹,那里舍得,只是传闻,下朝后父皇去了坤宁宫,母后说了些劝言,惹得父皇出宫时神采不虞,苦衷重重,想来...”,
“皇兄将此莲赠给你”,周越似笑非笑说道,小寺人手里捧着一朱色盒子,跪倒在地,“昭宁不敢要,”,周池羽不肯再理睬,回身要走。
“你!”,周越的眼神蓦地变的凶戾,忿然拂袖而去。
“然,皇兄所贺,并非此事”,周越的笑意越浓,眼神越冷,他打量着盒中的千重寒弓足,说道,“莲自花宴,当为婚事。听闻伊穆赫修书给父皇,道,愿以和亲,停歇两国战乱”,
“父皇仁心同德,以一人之苦换万民之福,不过是光阴罢了...”,周池羽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端若华的手重颤,一点浓墨落在纸上,道,“信或不信,不在命,在你的决定”,周池羽缓缓起家,道,“既然朝中之事不由过问,那为何皇祖母还要决定在宫中孤老平生”,
苏皇后懒洋洋的看着指甲,“朝表里皆知丞相为人公道,从不偏袒,她去求,也不无事理。只是,丞相夙来锦心绣肠,在漠北一事上,主张和亲,化兵戈为财宝,是以她求也无用”。
周池羽似是已推测,接口道,“人常言,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可青姨跟朝儿说过,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知皇祖母,可托这命?”,
一朝悲欢聚散,你又如何懂,背负万丈尘寰,换的下一次相逢。
暖和的拥抱,遣散寒意,特别是胸前抵着的柔嫩,让周池羽的耳根烧起来。
“公主殿下”,苏暮寒领着夫人出门驱逐,“苏将军,苏夫人,不必多礼”,周池羽行礼,“殿下但是来找沐雪的,但是不巧,本日林公子有约,沐雪去雾山上香了”,苏夫人说道,命人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