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羽的手指摩挲着茶盏,沉吟着,父皇没表态就意味着还没拿定主张,论品性德行,二皇子最似皇上,尚文崇德,但性子柔嫩寡断,喜读诗书,不善治国,乃中庸之才。
“下官回京的这些日子,确是没有闲着,新官上任,定有官员相邀宴请,席间得知,自漠北出过后,皇上心胸百姓,忧国忧民,精力一日不如一日。就算如此,皇上自即位以来,从未缺席早朝,但这几日,皇上连早朝都没上,可知龙体确是不佳”,于连说道,
“于连,你知本宫所忧何事”,周池羽这些日子难以入寐,天然气色不佳。
“你醒了?”,周池羽转过甚来,神采淡然,苏沐雪点头,眼底暴露不知所措的神采,周池羽伸手拉住她尚温热的手,两个手掌都蜷进苏沐雪的掌内心,靠近她,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呢喃道,“抱紧我,沐雪”,
“小鬼头,一点不害臊”,苏沐雪红着脸斥道,“若让人晓得昭宁公主做功课,看你公主的闺誉还要不要了?”
周池羽放动手里的茶盏,扬了扬眉,说道,“早知这些故乡伙按捺不住”,“丞相称,皇上龙体有恙,早立太子,辅以监国,无益稳定民气。二皇子是皇后所生,皇子中最年长的,聪明仁心,博览诗书,是太子不二人选”,
“听闻苏丞相与一众老臣子去承德殿叩见皇上,传闻是,提了立太子之事...”,
“你知本宫芥蒂是何?你回京后可有何动静?”,周池羽蹙眉,让于连入坐,问道,
“我另有公事要措置,先行一步”,苏沐雪起家说道,周池羽抬眼凝睇着她,说道,“你昨夜在这里没安息好,若身子乏了,便乞假归去”,苏沐雪低头应了声,耳根发烫,顾不得绿菱,徐行往外走去。
苏沐雪没有思虑的立即把她裹进怀里,把她冰冷的手贴到胸前,只要如许,才气清楚感遭到,周池羽属于她。
这于连当初能在乱贼中保全苏沐雪,力劝薛嘲投诚,确是辩才了得,很有本事,若真在朝中一心为民,倒是功德。
苏沐雪坐起家来,腿间有些酸痛,床褥上有几点梅花般鲜红的印迹,让人脸皮发烫,仓促披上外套,苏沐雪撩起纱帐,往外走去。
“鄙人从沣州带了两壶沣酒给公主,足以解忧”,于连从袖袍里取出两壶酒,放在案上,周池羽抬眼看他,“每返来都城你都不忘给本宫捎上两壶酒,只是,此后你留在都城为官,这沣酒可就喝不着了”,
面对苏沐雪不知是奖饰还是讽刺的话,于连还是笑意盎然,说道,“皇上经世之才,不拘一格招纳青年才俊,于某幸运入朝,能报效朝廷是毕生的心愿,只盼能不辱圣恩”,
儿支撑的臂膀。叫我朝儿,除了父皇和皇祖母,只要你能够叫我朝儿”,
“这个时候该起了”,周池羽轻启樱唇,低声说道,苏沐雪恋恋不舍地移开,“绿菱”,“殿下、苏大人”,绿菱走到门口,朝着周池羽和苏沐雪施礼,宫女端着热水、毛巾在前面跟着,
“你们都下去,绿菱留下”,周池羽让宫女都退下,绿菱低着头,服侍着两位主子梳洗,朝着屏风后走去,苏沐雪有些急的偏过甚,脸颊发烫,周池羽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绿菱,本宫昨夜身子不爽,脏了被褥,全数都换了罢”,
于连笑道,“下官这回从沣州到都城,甚么都没带,就带了足足两大坛子沣酒,带进宫不易,还请殿下去于府纵情喝酒”,
周池羽抓住她伸来的手,定定望着她,说道,“我不喜旁人唤我朝儿,因为那在提示着我曾遭到凌辱和无助的幼时,是父皇给了朝儿高贵的身份,皇祖母给了朝儿谆谆的教诲,而沐雪,给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