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你如何看?”,“皇上开初不提立太子之事,实乃二皇子性子软弱,而苏皇后强势,背后更有苏丞相,恐怕是担忧苏皇后以太子年幼为名摄政,江山落入苏家之手。但是,薛贵妃已殁,薛家基业溃于一旦,且三皇子脾气乖张,其他皇子年幼不经事。二皇子脾气暖和,贫乏雄图之志,虽不能为周朝开疆拓土,但能保的一方江山”,
“你知本宫芥蒂是何?你回京后可有何动静?”,周池羽蹙眉,让于连入坐,问道,
噗嗤,周池羽忍俊不由地笑起来,眼角弯弯的,如东风化雨,一扫刚才的淡然,戏谑说道,“你知我向来不做没掌控的事,若与你两情相好,定要知悉如何成事?是以我有偷偷做功课”,
苏沐雪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凌晨,微凉的阳光从窗棂洒在脸上,她眯着眼,望着头顶的纱帐,鼻间是醉人的芳香,嘴角微扬,抬手侧头,枕边空空的,只要浅浅凹出来的陈迹...
不,不必问了,苏沐雪点头,紧紧抱住她,不去管将来到底如何,不去管她苦衷实何意,便是下一瞬就会被人撞见,便是明日就要遭天下人唾骂,她亦不肯罢休。
“陪我用膳罢,你身子可会疼?”,周池羽拉过苏沐雪,却闹了她个大红脸,内疚着斥道,“人小鬼大,倒是甚么都晓得”,
“这个时候该起了”,周池羽轻启樱唇,低声说道,苏沐雪恋恋不舍地移开,“绿菱”,“殿下、苏大人”,绿菱走到门口,朝着周池羽和苏沐雪施礼,宫女端着热水、毛巾在前面跟着,
两人用完膳,坐着说了会话,绿菱走出去禀道,“殿下,工部侍郎于大人求见”,周池羽手指敲了敲案桌,瞧了窗外,并没有说话,绿菱站在原地,也不知公主是愿见还是不肯见,难堪的看着苏沐雪。
周池羽的手指躲开她的唇,在她鼻尖轻点了下,眼底暴露戏谑,“不明白,为何不开口问?你知我对你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池羽的手指摩挲着茶盏,沉吟着,父皇没表态就意味着还没拿定主张,论品性德行,二皇子最似皇上,尚文崇德,但性子柔嫩寡断,喜读诗书,不善治国,乃中庸之才。
于连游移了一下,又说道,“皇上松口,意味着圣上龙体确是难觉得继,恐怕..恐怕...”,
恐怕已是光阴无多了,周池羽紧蹙着眉,忧思不散...
苏沐雪坐起家来,腿间有些酸痛,床褥上有几点梅花般鲜红的印迹,让人脸皮发烫,仓促披上外套,苏沐雪撩起纱帐,往外走去。
“父皇如何说?”,周池羽问道,“前几次,皇上没出声,只道乏了,让老臣子都退下了,这两回,有松口之势”,于连答,
于连笑道,“下官这回从沣州到都城,甚么都没带,就带了足足两大坛子沣酒,带进宫不易,还请殿下去于府纵情喝酒”,
走到外殿便看到穿戴朝服的人,五官清秀,儒雅暖和,“于..侍郎?”,苏沐雪惊奇地叫道,本来这于侍郎便是当日沣州城里,兵变首级薛嘲的智囊,平乱后周池羽念其知错能改,对苏沐雪有互助之恩,在沣州衙门谋了个师爷,谁曾想,竟然平步青云升到工部侍郎。
“池羽,你..休要再说了..”,苏沐雪又急又羞,忙的伸手捂住她的嘴,“苏姐姐,你但是比我年长,这等事却拙如稚童..”,周池羽躲开她的手,持续打趣道,
周池羽抓住她伸来的手,定定望着她,说道,“我不喜旁人唤我朝儿,因为那在提示着我曾遭到凌辱和无助的幼时,是父皇给了朝儿高贵的身份,皇祖母给了朝儿谆谆的教诲,而沐雪,给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