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羽轻飘飘看他一眼,认同地点点头,说道,“当年,皇兄抛下生母,不管不顾的逃往西蜀,确是挺会忍气吞声的,可惜池羽学不会...”,说毕,也不睬他,径直要分开,
于连侧了侧脸,故作捶胸顿足,有苦说不出的叫屈道,“殿下派于连做的不就是包探听的事情吗?”,
周池羽淡然地看着面前发疯的周越,眼眸沉寂而无波,缓缓道,“你既然内心早有答案,诘责又有何意义?任何辩驳都会被你当作抵赖的”,
“于连,你派人在别宫盯着,有何动静马上答复”,周池羽叮咛道,
你顾恤花,不舍折断,我便要折了,碾碎你的心头爱。
于连扬了扬嘴角,眼尾暴露几分兴味,道,“都言长公主郊野的别宫里,美人如林,个个千娇百媚,软玉温香,听闻只要人出来,就跟掉了魂似的,底子出不来,是个欢愉清闲的好处所...”。
于连用了些战略,挑起骨赫族的内斗,现在,伊穆赫正忙于措置部落的分裂。
周越脖子冒着青筋,抓着周池羽的手很用力,眼底痛苦,说道,“你奉告我,是也不是?!”,
周越怒极反笑,朝着周池羽走近两步,脸上暴露意味深长的神采,一字一句地清楚说道,“你等着瞧罢”,说毕,肝火未消的掐断了那株美人蕉,狠狠踩在脚下,拂袖而去。
殿内一时沉默,只要香炉升起的袅袅白烟,两人无话,氛围略有些沉重,于连突破了沉寂,说道,“下官给骨赫族找了些岔子,进京的日子估计要提早了,殿下不必担忧和亲的事”,
“不消自夸了”,周池羽摆手,“朝廷干系盘根错节,皆是陈腐之气,如有不平服权势,志清行廉的朝臣,对周朝是大有裨益的”,
别的,朝中另有一部分渐露头角,行动刚正的臣子,不肯投向两边的权势,如在朝野里掀起一阵清风,以下官为首的...”,于连滚滚不断地说道,
周池羽脸上不屑,嗤笑道,“皇兄还是别口出大言了,父皇已筹算立二皇兄为太子,都城没有你的容身之地,早日回西蜀呆着,或许还能求个安稳,不然,了局恐怕比我去骨赫和亲还惨”,
“那三皇子如何了?”,周池羽轻叹了口气,心道父皇一旦出事,朝局不知会出甚么乱子。
周池羽点点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二皇子有苏家,三皇子有滇王和长公主,你感觉,本宫置身此中,该如何才好?”,
周越握的很大力,周池羽把手蜷在袖袍里,隔着袖袍覆在他的手背,想要扣住脉门,逼他放手。
“跟小时候一样,等闲就被激愤了,如何成大事?”,周池羽浅含笑道,视野移向那株残破的美人蕉,垂垂冷了下来。
“你站住!”,周越在身后吼道,周池羽不睬,周越一把扯过她的胳膊,满脸通红,眼底燃着怒意,咬牙切齿道,“周池羽!别觉得你能够瞒居处有的人,我母妃临死前的那夜,你为何要去见她,你同她说了甚么?!母妃的死是否与你有关?!你是不是想抨击我母妃害死了你的母妃?!”,
于连神采一僵,无可何如地望着她,说道,“于连劝殿下和亲,是为了殿下好,殿下即将要做的事,如果不成,恐怕比和亲还要艰险万倍,乃至能够赔了性命”,
“下官守在长公主府的人探查到,三皇子果然与滇王来往密切,而前日,滇王入宫与皇上彻夜密谈...”,
“心甘甘心”,于连深深拜道,
她并不需求皋牢他,只因他早已誓死尽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