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二字,让苏沐雪的耳朵有点发烫,只能敷衍道,“那回,苏某与殿下亦是数年未见,有些冷淡。林大人不必相送,归去安息罢”,
苏之年不觉得意地点头道,“昭宁公主眼看就要去骨赫和亲,大抵是舍不得罢,女儿家说说苦衷,有何不当的?沐雪是苏家人,何人敢算计她”。
苏丞相看她一眼,也没说话,只是坐下捧了茶,轻抿了口,说道,“皇上已命翰林院拟旨,下月初七册封二皇子为太子”,
“此言可当真?”,苏沐雪拽着林怀的袖子,问道,“旁人不知,林某昨夜但是在场的,再说,此事苏大人在朝中必定早有所耳闻”,林怀答道。
“她与昭宁公主虽自幼豪情就好,但却从不会如此不知礼节”,苏之年也有些疑虑,
苏丞相一身朝服,头发灰白,精力矍铄,只是神采略为凝重,沉着脸走出去,“父亲,如何了?”,苏皇后请苏丞相上座,命人奉茶,见到苏丞相的神采,当下有些绝望,
“多谢林大人!”,苏沐雪朝着林怀深深鞠了一躬,“苏某另有要事,先行一步”,说毕,吃紧回身而去,林怀在她身后,见其身形婀娜,清丽生姿,不由看痴了。
苏皇后被父亲厉声斥责,脸上抹不开,半响没接话,苏之年自顾叹道,“那昭宁公主倒是很有储君品性,智谋与胆识过人,京中哄传公主出使骨赫,处乱不惊,箭法高深,力胜骨赫的三场应战,迫使骨赫向周朝叩拜称臣,从骨赫的偷袭中满身而退,与黑虎军共同抵抗骨赫来袭,赢的民气所向、军心所属”,
“想来朝中又有要事”,苏沐雪随口应道,正欲告别,那林怀目睹心仪之人在面前,忍不住想矫饰聪明,开口卖关子道,“苏大人可知朝中又有何事?”,
苏皇后本想说,那昭宁公主定是不肯和亲骨赫,指不定要苏沐雪从中做些甚么,但想到既然圣上已让翰林院拟旨,和亲已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了,便又收声,只与苏之年闲话了几句家里的事。
“林大人”,苏沐雪回礼,这林怀便是当日她初至翰林院时,主动示好的人,还领她去校场看骑射,方见到周池羽第一面。
十今后,皇后殿内。
“这是功德,苏大人,是你们苏家的大功德啊”,林怀吃紧上来拍马屁,说道,“苏大人可知,皇上令翰林院拟旨,下月初七册封二皇子为太子,苏家祖上荣光啊”,
“辛苦林大人,早些归去安息罢”,苏沐雪朝他笑了笑,如东风化雨,让林怀暴露忧色来,问道,“苏大人这是往哪儿去?”,
拟旨之事需有大学士等重臣,彻夜商讨,再提笔拟旨,呈给皇上核阅,身为编修的林怀自是无份参与的。
幸亏宁贵妃在宫外死亡,皇上重用父亲、兄长,并不顾本身年长,执意迎娶到宫中,后又封了皇后,现在,皇上立仁儿为储君,仁儿最是听本身的话,将来,本身在宫中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看到苏丞相欲言又止,苏皇后让宫女们都退下去,苏丞相才开口叹道,“老父是恐二皇子难担重担啊”,苏皇后听了有些不乐意,冷言冷语道,“力荐皇上立储君的是父亲,现在,皇上立仁儿为太子,父亲却言他难当重担,难不成要立那薛氏遗子不成?”,
苏沐雪脚步一停,神采淡然道,“本来如此”,林怀见她一副不喜不惊的模样,发慌地揉了揉鼻子,本觉得能讨得美人欢心呢?
“皇后娘娘,苏大人求见”,宫女来禀,苏皇背工握着丝绢,有些严峻的来回踱步着,闻之,忙开口道,“快请,快请...”,
“翰林院公事繁忙?林大人似是彻夜未眠”,苏沐雪问道,林怀有些赧然的理了理官服,“苏大人见笑了,翰林院昨夜确是有大事,不过,却非林某小小的编修可参与的,不过是彻夜替诸位拟旨的大人斟茶倒水,备笔研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