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他的话音刚落下,守在门口的小厮便承诺了声,在这龙城里头,但凡是入了杨家的,非论职位凹凸都是有些气力的,耳力天然也是较普通人好些。
如果不能将有才之人收拢,想要对于皇室还是很困难的,便命人取来大氅,随便地往身上一套,裹紧了些,又带了帷帽,这才朝着屋子外边叫了句:“备马车,我又是要出去一趟。”
已是深夜时分,月色洁白却不见繁星点点,还透着些沉闷,一行人脚力都很快,抬着肩舆健步如飞,看上去涓滴不吃力量,半柱香的时候也就到了族长所居住的处所。
是夜,杨逸把玩动手里的羊毫,好久后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想必这几天皇室就有动静了,要抓紧时候了呀,程峰手中另有雄师,不成华侈。”
即便天伯伯态度不算好,杨逸也不感觉有甚么,抬起脚就跟着进了屋子里,又顺手将门带上,看着端坐在书桌前的天伯伯,又环顾了眼四周的小厮,眉头舒展,却也没有急着入坐,一些礼数还是要有的。
待他出了屋子后,便有几个小厮上前来,先是按着该有的尊卑说了些话,奉承地笑道:“将军但是有事要本家长说?”眼里尽是奉迎的意义,毕竟杨将军在这个家属里还算是有着必然职位的,武力自是不必说,虽说没亲目睹过,但一年前杨将军重伤三皇子的事他还是多少晓得些的,只是也是以与三皇子结了怨,现在即位的是又是三皇子,如果新帝是个驯良的也就罢了,恰好是个睚眦必报的,而杨家是否能逃过这一劫也都是有些难说的。
管家是从小就跟在族长身边的,一向都是看着杨家的起起落落,也想过繁华到了绝顶该何去何从的事,但未曾想到竟会来得如许快,微微叹惋了声,但愿杨家能熬过这一劫吧。
杨逸又拿出了皇城的舆图,指着西边说道:“这里是皇城的禁天大牢,炎问天就是我从这里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