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海受辱之事也传到了蔡寿祺耳朵里。他以翰林院编修,新近补上了“日讲起居注官”,按例能够专折言事,正想找一个大题目,做篇好文章。
小寺人怕惹事,只说:“主子也不晓得!”
服侍过早膳,便到外务府来办差。荣禄一见便看出他的神采不妙,两人目视会心,相偕走到僻静之处。
户兵诸部,胥被褒荣,居功不疑,群相装点,臣民猜忌,则觉得议政王之骄盈。
小寺人跪在地上说道:“回万岁爷的话,小安子让六爷臭骂了一顿。”
“哼!”安德海唯有付之嘲笑,走了。
这几句话说得很委宛,慈禧太后便有顾恤之意,但是她不肯露在大要上,同时也不肯问他受了甚么委曲?因为她已经晓得他的委曲,是挨了恭亲王的骂。
“不是病。”小天子很有掌控地说。
朝廷之大权,名实符合,勿令是非倒置,迩来竟有贪庸误事,因挟重资而内膺重担者;有剥削殃民而外任封疆者。至各省监司出缺,常常用虎帐骤进之人,而夙昔谙练军务,通达吏治之员,反皆弃置不消,臣民疑虑,则觉得议政王之贪墨。
“没有甚么,没有甚么!”安德海强自对付着,夺身便走,他身后响起一片笑声。
“挺刚正,挺朴重的。”
安德海是早就策画好了的,听这一问,便跪下来答道:“主子不敢骗主子,主子实在没有病。”
奏折递上去的事。安德海事前已获得动静,特别加了几分谨慎,当慈禧太后按例在灯下看折时,他寸步不敢分开。趁便偷望了一眼,慈禧太后看的恰是蔡寿祺的阿谁折子:
但是,蔡寿祺毕竟另有顾忌,打虎不成,性命不保,脚步必然要站得稳,可进可退,才不致惹火烧身。策画了好几天,决定了一个别例,先搭上安德海这条线,探了然慈禧太后的意旨再说。
看到这里,慈禧太后用镇纸,往蔡寿祺的奏折上一压,便顺口问道:“你晓得有个叫蔡寿祺的翰林吗?”
保举《民国武林秘闻录》《活在流水线上的芳华》
留下荣禄一小我在那边,更加惊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