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四个大字：威胁利诱。”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还是由文祥发言：“第一步，当然得上个谢恩的折子。”
等退出养心殿，文祥一面叮咛军机章京写旨进呈，一面亲笔写了一封短简，遣人骑一匹快马，特地送达恭王府。到了下午，文祥、宝鋆和曹毓瑛，直接从宫里来到恭王府。
恭亲王在文平和曹毓瑛面前，他说话就不必顾忌了，“你们要我如何抖擞？”正说着，宝銞也来了。这也就是知己了！一个急着要来看望，如饥如渴，早就预备着尽一日之欢。
“这好！你们多用点儿心，这是大行天子最后一件大事。”等退了出来，大师的表情都感觉比前些日子轻松，约好了退值今后一起去看恭亲王。
“你快说吧！”
文祥放低了声音说道：“蔡寿祺那儿能够不管他了。现在的景象大有转机，我把伏笔都安下了，只等问问你的意义。”
两宫太后不约而同地发一声：“哦！”显得她们都极其正视此事。
从免除以来，恭亲王从未进宫，这原是他跟两宫太后负气，事到现在，这口气已赌不下去，并且也没有再赌下去的需求了。恭亲王虽感觉这么做，总有于心不甘之感，但既然已承诺了大师保持大局，言犹在耳，无可推托，终究又点点头表示勉为其难。
“说出来你不信，‘小鬼跌金刚’，是小安子在拆台！”
文祥顿了一下说道：“宝鋆还要去看‘大工’。”“大工”是指文宗的“定陵”工程。
恭王环顾座中，以豁达而沉着的声音说，“我早就想过，事情不能由着我的脾气办。你们大师说吧，只要于大师无益，你们如何说我如何做。”
“六爷！”宝鋆仓猝递了句话畴昔，“你也别孤负了大师的一番苦心。”恭亲王容颜暗澹地苦笑着，把折稿递还给曹毓瑛。
“传闻蔡寿祺的阿谁折子，跟小安子有关，是如何查下来的呢？”
恭亲王的表情已由沉重变成感慨，特有闲愁，正凭栏独坐，望着满园新绿，追想那芳菲满眼的日子，自发荣枯之间，去来无端，仿佛一场春梦。
“这为甚么？”慈禧太后惊奇地；觉得他受了甚么委曲在发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