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也要顺得下来。每一趟朕都是特别谨慎,可就不晓得那句话说得不对,当时就把脸放了下来!”天子怨怼地,“朕实在怕了。”
“当时载垣和穆荫,承诺了英国的翻译官巴夏礼,能够照办。那知奏报行在,奉严旨怒斥,载、穆二人只好饰词昭雪,但是话已出口,成为把柄。今后由臣主持抚局,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爱尔金的要求撤销。”
李莲英这边也看得入了迷,他刚才没敢偷眼细看,这时看清楚了,只见慈禧长方脸,下颔微尖,嘴唇稍稍外翘,一双乌黑的大眼溢满秋波,仿佛比十年前那冒昧仓猝的一面所见更加楚楚动听,并且多了很多成熟妇人的神韵。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李莲英,都说他手巧,就是不晓得他会不会梳头,有机遇要考一考他。
他偷眼看去,只见西太后坐在一个新月形的打扮台前,打扮台极其精彩,似是用紫檀木制成,飘着淡淡的木香,台上四周都雕着镂空的斑纹图案,正中镶着一块大玻璃,高低摆布都镶着小块的玻璃。
恭亲王接着又说道:“为此,同治七年到了‘十年修约’之期,总理衙门特为开具条说,咨行各省督抚将军,第一条就是‘议请觐’,曾国藩、李鸿章(少荃)都以为无妨准其入觐。
李莲英方才从地上爬起来,低头躬身,等待调派。只听慈禧又慢吞吞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