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者,皇上之天下,如果皇上不以社稷为重,大小臣工,何能勤奋效力?这是再明白不过的事。”
“歇工如何?你们另有甚么好罗嗦的?”惇王无觉得答,只侧脸看了一下,因而恭亲王便说:“臣等所奏,不止歇工一事,容臣面读。”
几次譬解,因为冲动的原因,话越说越重,讲到最后“好学问”一款,便有些经验侄子的意味了。
“喔,”天子已策画了好几遍,成心要造作得不在乎,此时很吃力地装出浅笑,“朕还没有看呢!”
这天是七月十八,“秋老虎”还很短长,养心殿当然风凉,但以表情沉痛,以是就象黄梅天进入通风不良的斗室子那样,不独汗流浃背,并且令人有堵塞之感。[$>>>_._.小_._.說_._.網<<<$
醇王接着又说,“李徒弟在这里,就拿这个月来讲好了,皇上一共上了几天书房?”(未完待续。)
“朕不懂你的话!”天子忿忿地说,“从那边看出来,朕不以社稷为重?”
说着,便亲手用象牙裁纸刀,挑开封口,取出奏章,拿在手里,看不了几行,把奏章放了下来,神采已经变了,是那种负气的神采。
这一下,天子大惊,自悔讲错,而殿外的寺人,也顾不得仪制,从速奔入殿内,将文祥扶了起来。
第二就是“遵祖制”,说视朝办事,皆有通例,服用起御,务崇简朴,太监禁绝干预政事,宫禁更当严厉。这便有很多弦外之音。
不久,听得沙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也闻声了天子咳嗽的声音,因而惇王领头,在殿外站班,只见天子神采惨白,而双眼有些发红,手里拿着一道封口的奏折,下了软轿,独自往殿里走去。
“是!”惇王承诺一声,还是跪着不动,“臣等十人,前天有个联名的奏折,恭请皇上俯纳,明降谕旨,诏告天下。”
一进殿,恭亲王就叮咛养心殿的总管寺人:“拿十个垫子来!”
“圣躬系四海之望,乘舆轻出,就是不以社稷为重。”
另有三款,此中“纳谏章”、“重库款”,是全篇奏章的重心:最后“好学问”一款是陪笔,皇上只要能采取前面五款,则进德求学,勤肄业问,自为必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