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弄错了吧?”
第二张写的是:“痂已落、泄渐止,而头晕发热,腰腿重疼,便秘抽筋,系肾虚停食感寒而至。”
那就只要找李鸿藻了。
“根盘很大,”李德立双掌虚圈,作了个饭碗大的手势,“正向背脊漫延。内溃不能说了。”(未完待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崛起的波澜,不但万分不测,并且也令人难信。但是,不信却又不成。”李鸿藻的情感算是安静了些,拿出一张纸来递给翁同龢说道:“你看!”
翁同龢听这一说,更加上了苦衷,愣了好一会问道:“李卓轩如何说呢?”
“不然!讳疾老是不智之事,早说了,起码能够作个防备,或许就不致于在这会儿发作。还是理而论,这一发在痘毒未净之际,不就是雪上加霜吗?”
李鸿藻想了半天,也是拿不定主张,幸亏这也不是非他出主张不成的事,只能临时丢开,跟翁同龢凄然相对,嗟叹不断。
“他一会儿就来,你听他说。”
“李卓轩如何?”
这一下,翁同龢立即想到无脉案、药方、无起居单那回事,同时也惶恐地发觉本身的猜想,多数不错,果然有不便示人之处。
天花的余毒可转化为痈,在翁同龢从未传闻过,以是当李鸿藻很吃力地流露,天子身上的腐败之处,能够是梅毒发作时,他很有恍然大悟之感。
“李卓轩。”
因为明天从李鸿藻那边,体味了天子的病情,他便不肯尽信脉案,决定到外务府朝房去看看,如果荣禄在那边,便好探听,到底被讳的本相如何?
李鸿藻又说道:“实在早说也无用,这是个好不了的病。”
到了第二天,下起一场茫茫大雪,翁同龢虽无书房,却不能不进宫存候。仍然一大早冲寒冒雪,到懋勤殿暂息一息,随即到内奏事处去看了脉案,是跟前一天的景象差未几。
奇特的是十六那天,内奏事处既无脉案、药方,亦无起居单,并且奏事寺人孟忠吉口传谕旨:“不消存候!”
“不是天花的余毒??????”李鸿藻摇点头,说不出口。
一见面便看出他的神采有异,眉字间积郁不开,不竭咬着嘴唇,倒象那边有痛苦,极力熬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