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纪泽是六月二十四到俄国都城彼得堡的,接连打来三个电报,第三个是陈述会晤俄国“外务部尚书”格尔思的颠末。
这句话自是指李鸿藻和那班清流而言。主战一派在躁进的策划之下,花腔百出。
现在内调入京,明为尊崇,实在皋牢,和战之计,反倒轻易节制。至于左宗棠到京,派甚么差使,以及西北军务由谁代替?当然也有安排。
“他到底在西北多年,让他到京里来当差;这个主张也不错。不过,他来了让他干甚么?在西北,又找谁替他?这些,你们都想过没有?”
“鲍超是勇将。他跟曾国荃天然合得来,就怕他跟李鸿章面和心反面。”
就这一句话,便即是已作了讯断,凡有所奏,应当尽量采取。
“回圣母皇太后的话,左宗棠原为东阁大学士,将来到京,是不是派在军机上行走?别的请旨。至于新疆军务,自以左宗棠保荐为好。”
几天后,慈禧太后颠末李、庄的诊治,病势大见好转。便兴趣勃勃地,筹算苦中作乐,好好过其中秋。
恭亲王天然想过,也跟大师谈过。主战一派自是死力同意此议,觉得左宗棠入参大计,足以增加阵容。而主和一派竟然亦众口一词,说宝廷的主张很高,这就另有文章了。
“左宗棠呢?”慈禧太后问到宝廷的。
宝廷方才上了一个折子,说是“内乱渐迫,请召知兵重臣左宗棠入朝,筹划方略,以济危难”,使得恭亲王相称头痛,现在接到曾纪泽的电报,他虽有“干清议而不敢辞”的勇气,恭亲王却不肯冒然代崇厚乞恩,只拿曾纪泽的电报面奏取旨。
“你们急,哀家也急!恰好又不是一服药,两服药治得好的病。你们办事,总要当哀家每天跟你们见面一样,实心气力,和衷共济,大局才气对于得畴昔。”
慈安太后也作不了主。因而恭亲王建议,请两宫太后“同赐召对”。究竟上也只要此一法,慈安太后便到长春宫跟慈禧太后去商讨。
“别的倒没有甚么,就怕累着了你,又怕你活力。”慈安太后说,“你本身瞧着办吧,能支撑得住,跟大师见见面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