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一一究查,广为连累,必将弄得大家自危,风声鹤唳,倒霉于皋牢民气,稳定政局。
因而,醇王高捧拿问肃顺押送来京的上谕,一共七八句话还是结结巴巴地念倒霉落,幸亏这只是一个情势,仓促对付过后,他又命令把肃顺押了出去,同时派四个侍卫,进屋里把肃顺的两个宠妾也哭哭啼啼地抓了来,一起送到睿亲王那边。
大功胜利了,气也算出了!
因而分头办事,到了后半夜,都已把人手会齐。精干忠心的侍卫早已挑好。醇亲王带着那班年青侍卫,大步往肃顺的行馆而去,这时大街冷巷都已经戒严了。
他们走到东屋窗下,敲着窗子小声喊道:“主子,主子!”
一听令下,走上来几小我,七手八脚地把肃顺按着跪倒。
肃顺立即矮了半截,然后另一个把他的脖子一捏,辫子一拉,头便仰了起来,视野恰好对着醇王,在高举的灯笼之下,只见他疼得龇牙咧嘴,额上的汗有黄豆那么大。
“旨从何出来?你们心眼儿里另有祖宗家法、大行天子的遗命吗?大行天子,骸骨未寒,你们就敢当着梓宫在此,矫诏窃政,不怕遭天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