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翊睨向左相,敛了肝火低道:“左相倒是宽弘大量,明瑶郡主昨日刚入瑞王府就被遣出,你不问责瑞王,反倒替他摆脱,当真是我朝贤相,不计小我得失。”
“他做得很好了,李云贵!”元翊又唤来近侍,叮咛道:“传旨下去,若寻不着瑞王,便将朕之旨意晓谕护都营各将士,马上撤回营地,如有违者,当场正法,此事交由翼长陈逸轩全权卖力。”
右相点头,“瑞王昨夜命令以后,逸轩便觉事有不当,便跟在王爷身后做百姓安抚之事,今早还曾命人回府向微臣禀过景象,只是瑞王之意果断,他无能并不能劝住王爷,乃至百姓怨声不竭。”
“你现在与朕道不当,那瑞王未奏请朕擅自调用护都营,难道也有逾矩之罪?赵尚书此言,倒是提示朕了,左相虽说瑞王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但毕竟是有越权之嫌。”
等嘉隆帝坐上轿撵拜别,乾元宫门外的人或低头或感喟的筹办出宫。赵长进跟在父切身边,费解道:“父亲,瑞王这般摧辱琼儿,您何必还替他摆脱?儿子瞧着,让皇上治治瑞王挺好的。”
瑞王府如此发兵动众,搅得汴京成人仰马翻,嘉隆帝颇是愤恚,在重臣面前当场拍案大喝:“为了个女子私调护都营军队,挨家挨户搜索,打搅百姓不得安宁,他的确目无国法!”
听到唤声,他上媒介道:“皇上,臣在。”
左相听了瞪他一眼,语重心长道:“瑞王是虐待了琼儿,但自有太后替我们做主。就算瑞王有错要治,也不是那位子上的人能动的,你明白吗?休要短了见地!”
左相面色不动,不卑不亢的续道:“此等该以国事为重,臣与臣之孙女受些委曲不算甚么,如果皇上与瑞王兄弟用心,才是大事。”
元翊望着鬓露银发的恩师,心中对他多年的不得志亦是感到惭愧,何况另有着其他情素,原是想安排他的,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此番百姓受扰,定有牢骚,你替朕制一份安抚民情的打算,晚些时候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