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婕妤那里放肆得起来,不过是个知府的女儿,能有多大本事?若不是皇后提携,哪有她的本日?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灵巧听话的女人,当初韩婕妤被瑾贵妃害了,娘娘您是需求提皇上汲引一名新宠才选中她,她如果忘了底子不记娘娘恩典,娘娘也不消再心软。”
萧韵咬着唇不说话。
春庭上前问:“主子,要不明日把玉婕妤留下提点几句?”
春庭点头正要应,内里就有宫女禀道:“皇后,萧婉仪求见。”
陈皇后对萧韵笑道:“快过来,与本宫说说,是谁给你受了委曲,让你这么晚还跑来找本宫。”
“还能有谁,就是那苏氏。”萧韵顺势在皇后身边坐下,小声道:“她之前仗着皇上宠嬖,三番两次热诚嫔妾倒也罢了,毕竟她是婕妤而我只是个小小婉仪,也不敢来轰动娘娘。但是方才我去乾元宫给皇上送汤,那苏氏竟然拦我!”
陈皇后就再道:“你啊,只当本宫是皇后,是这六宫之主,甚么事都能办,本宫却也有很多无可何如。玉婕妤得宠,皇上既然没有给你做主,那就是庇护苏氏的意义,那你来求本宫,又有何用?”
她如此严厉,萧韵只能点头。
“提点甚么?”陈皇后闭上眼又展开,看着近侍反问道:“提点她去劝皇上要雨露均沾,还是提点她本宫对她已有不容之心好早作筹算?”
陈皇后看着她,忽而笑了自语道:“是,连你都看出来,本宫对苏氏是有不容之心了。但是皇上不晓得啊,皇上不晓得本宫也会有妒忌,也会恋慕那些能够陪在他身边的妃嫔。”话中透着几分爱意、几分悲伤。
陈皇后却没有当即接话,“罢了,逸轩刚接办护都营,恰是用人之际,临时不要动。”
她不信这后宫的女人,真能做到看着皇上宠嬖别的女人而不妒忌的。
当晚,不出所料,元翊还是召了苏媛侍寝。
春庭阐发得也入耳,陈皇后脸上的眉头伸展了些,“你说的对,她如果不听话了,也就没有效处了。”
萧韵自是来求皇后做主的,进殿存候后诉道:“皇后,嫔妾委曲,求皇后替嫔妾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