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环这几日都沉浸在那庞大的刺激中,尚没有好好细想这内里的事理,听着听着俄然就生出了几分非常,“你是说,皇后派人去治林侧妃了?”
“本宫放心?本宫有何不安的!”赵环俄然腔调高起,像是做了甚么决定般,笑了道:“太后寿宴,瑞王府的女眷如何能不来?王府没有正妃,林侧妃便相称于主母,她如果不插手,岂不绝望?”
苏媛暗自松了口气,她晓得皇后要做的事禁止不得,就算写了信去王府,但长姐执意入宫的话,本身是禁止不住的。现在就盼着,到时候面前人能护着几分长姐,以赵环现在的表情,对太后和明瑶郡主应当是记恨的。
俄然听她提起林侧妃,赵环回神,不知想到了甚么,最后喃道:“林侧妃有瑞王心疼,她没了孩子伤了元气,瑞王就在官方调集名医替她调度身子,也是有人珍惜的。”
她从高位起家,缓缓踱步到苏媛面前,由上到下打量着面前人,笑容娇媚肆意,“看来玉婕妤是真的怕得宠,都跑到本宫面前提及阿谀话了。你年纪小,还不懂这后宫里糊口,光凭皇上宠嬖你是有一时风景,但是玉婕妤太不会做人了,专宠之时没有涓滴收敛之势,但是要获咎其别人的。”
她夙来不爱拐弯抹角,何况本日是苏媛本身上门来的,又没有当着其他妃嫔,说话更是肆无顾忌。
赵环居高临下的望着苏媛,意味不明的笑道:“今儿个甚么风把玉婕妤唤来了,你但是夙来只知凤天宫而不知钟粹宫的,连皇上都特地恩准你不必特地来向本宫存候的,本日倒是主动过来了。”
苏媛之前被嘉隆帝安排有身,又在钟粹宫自编自导了一场小产,但究竟上并没有怀过孩子。若要说那种感受,她也是说不出来的。
苏媛规端方矩的福身施礼,温声回道:“客岁因为曲解,嫔妾对贵妃多有获咎,厥后事情查清,嫔妾因着悲伤毕竟意难平,未曾来向娘娘赔罪,还请贵妃包涵。”
赵环望着她,问:“想要本宫救你?”
赵环如此一本端庄的要寻个来由,苏媛想了想,故作吃味的询道:“嫔妾过来,是听闻娘娘安排了祁承诺在太后寿宴上奏曲的事情。嫔妾头回插手太后寿宴,也不知如何表达嫔妾情意的好,想请贵妃娘娘指导一二。”
“还请娘娘庇佑。”苏媛满脸严峻。
她闭了闭眼,显得有些不耐,“你走吧,本宫没工夫与你周旋。本宫也晓得你不是诚恳来投奔本宫的,你是皇后的人,他日自有她替你安排今后。”提起陈玉,她俄然讽刺起来,“都说皇后宽大漂亮,她亲身捧高了你,我倒要看看她将来会如何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