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若为莫非:“是奴婢忽视了,请小主移步用饭。”
“回小主,恰是。贝太嫔与贺贵嫔是同年进的宫,不过远不如贺贵嫔得先皇爱好,她性子好静,便整天待在宫里看书练字,奴婢就是跟着她学了些笔墨。贝太嫔待人非常驯良,是以虽无宠嬖,但宫中很多主子都情愿与她来往。”
苏媛正听得出神,见桐若俄然就没了声音,淡淡道:“姑姑不必顾忌,想必当时很多人都感觉现在的皇上不如昔日的恭王,但那又如何,现在坐在九五之位上的是万岁爷。皇上对恭王都没有芥蒂,还常常召他畴昔下棋,你又何必闭口不敢言?”
桐若点头,“迩来天儿不好,梨砚阁的戏台子好久没开了,皇上都好阵子没畴昔海棠苑,怎会有娘娘去那等偏僻处所?”
桐若好久没闻声帐里动静,出声道:“小主?”
桐若坐起家来,卷着被子不解反问:“小主今儿个如何……”
奴婢当时只是掖幽庭里洗衣服的小宫女,说出来不怕小主笑话,奴婢在那儿洗了两年的衣裳。德昭二十三年,贞太嫔出错被打入掖庭,又过了两年,贞太嫔家里父兄建功,皇大将她接了出去,她念及奴婢对她的几分照顾,便把奴婢带出了掖庭,厥后就一向在贞太嫔身边奉侍。
桐若重新躺下去,持续道:“先皇看重贺贵嫔腹中的胎儿,命当时的太病院院判林柏春大人亲身顾问,但最后贺贵嫔不测小产,不但孩子没有保住,连贺贵嫔都因失血过量而薨逝。
桐若心头一震,缓缓道:“奴婢进宫的时候,孝贞太后已经薨逝了,现在的太后掌管六宫,扶养了当时还是皇太子的万岁爷。只是,先皇最宠嬖的还是恭王爷的母妃淑妃娘娘。
“小主思虑全面。”桐若目露诚服,紧接着体贴道:“小主奉养皇上必然劳累,早些寝息吧。”
先皇彻查后发明,是萧淑妃顾忌贺贵嫔而用心教唆林院判父子在贺贵嫔的安胎药中做了手脚。那药里多添了味附子,附子性寒,耐久服用易致滑胎,而贺贵嫔本就体弱,就没有挨畴昔。”
以是,她的爷爷与爹爹,就成了后宫妃嫔间争斗的捐躯品。林家满门无辜,还累得医德尽毁。
“以是呀,让汀兰去探听探听,毕竟这珠子我宫里也有。宫闱里的事儿多的是让人匪夷所思,若哪日俄然牵涉出这类明珠,也好过措手不及。”
“小主想听甚么?”
苏媛的语气有些凌厉,她走进阁房,同汀兰又道:“你明日去探听探听,东海进贡的明珠皇上都赐给了哪几位娘娘。”
苏媛喃喃道:“德昭二十七年,那年入宫的,另有一名贺贵嫔吧?”
苏媛褪去了大氅,由人披了件绯红绣花的薄袄,转首回道:“我倒没有多疑这个,今儿路过梨砚阁本就是不测,何况昔日我又不会去那边,只是这珠子贵重,断不会平白无端的遗落在那边。”
苏媛枕在床上,问道:“姑姑是哪一年进的宫?”
“说说你的经历吧。”
“你既知是御前的人,又何必刁难?梅芯,你忘了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若再这般暴躁,今后就别跟着我出去了。”
在贺贵嫔进宫的第五个年初,也就是德昭三十二年时有了身孕,先皇欣喜不已,命太病院好生服侍着,就盼贺昭仪能产下皇子。”
德昭帝是三十四年驾崩的,现在已是嘉隆三年。苏媛算了算,道:“有十六年了啊。”
桐若只得答:“小主想必晓得,现在的赵太后是先皇继后,而当今的万岁爷是先皇与孝贞太后的次子,因为皇宗子短命,以是二皇子一出世就被封为太子,先皇对他寄予厚望。恭王爷身为皇五子,固然颇得圣宠,但先皇并没有封他亲王,传闻这此中也是有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