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妃……”秦以璇回想着道:“韩妃脾气孤介,脾气不定,传闻连皇上都敢顶撞。”
“丧子之痛,丢个孩子算甚么希奇,说得像这宫里旁人没怀过孕一样。那么多滑胎的妃嫔,咋不见她们凑到一块儿的?”秦妃不觉得然,睨了眼身边人再道:“既然谢容华和玉婕妤失和,姐妹间反目成仇也是常有的事。”
秦以璇天然感觉不当,游移着道:“能别这么做吗,我和她订交不是为了害她的。”
“以璇!”秦妃大声唤她,盯着对方的眼睛道:“你别忘了,你姓秦,苏氏待你再至心,在这后宫里也只能是敌非友。她与谢容华那样好的豪情,还不是说反面就反面,你在她心中又能有几分分量?”
秦以璇面露担忧,凑前体贴道:“那依着贵妃的性子,是否又难堪你了?”
“嗯,不是我还能有谁?素嫔那里是个顶用的,早之前去钟粹宫跑得频繁,贤妃离世先人影都没了,跟你一样都每天凑在永安宫苏氏身前。”提起这事,秦妃便语气慑人。
“她还不是那样的脾气,我早就风俗了。”秦妃将几面绣帕上的护甲一个个戴上,无所谓的答道:“宫里每年有孕的妃嫔那么多,恰好她没有。”
秦以璇从永安宫带回了嘉隆帝御赐的百花蜜羹,是用时下初绽的花苞熬制,增加了蜂蜜、甘露等物,味道清可,费时好久。
她回了景和宫就让身边的桂枝送去主殿给秦妃与小公主,没多会东絮就过来传她,“良媛,娘娘唤您畴昔。”
“小主说的那里话,您与娘娘是姐妹,怎会有隔夜仇?奴婢晓得昔日娘娘待您是峻厉了些,但都是怕您在这宫里行差走错,她在贵妃面前是如何的姿势您也瞧见了,娘娘是担忧哪日您有事而她有力护您。”东絮缓声劝道。
秦以璇咬了咬唇,小声道:“听玉婕妤说,素嫔是因为和她都经历了丧子之痛,以是同病相怜才走近了些。”
秦妃冷呵,“她待你好甚么?帮你面圣,保举你侍寝?如果真的待你好,你还会只是个良媛吗?”
秦妃皱眉,瞪大了双眼恨不能骂醒她,“鼠目寸光!我说这么多你都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必再想了,我说如何做你就如何做。”
秦以璇惶恐,站起来道:“姐姐你要借玉婕妤之手?”
“嗯。”秦以璇在中间落座,她看着对方逗弄小公主,脸上不自发的也暴露了笑容,“公主身子大好了吧?”
“嗯,我和玉婕妤走得近,谢容华不欢畅了。”
“是啊,太医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夜里也不咳嗽了。”秦妃语气驯良,将银勺搁落,让乳母将女儿抱下去,方看着秦以璇道:“我传闻谢容华和玉婕妤出嫌隙了?”
“你别说,上天若真有眼,她瑾贵妃就不会放肆到本日。贤妃说到底满是依命行事,怎的就报应在她身上,而贵妃还是高枕无忧?这人间呐,哪有公允之说。”秦妃神采冷酷。
秦以璇摇首。
“良媛还小,需求娘娘多提点着。”大宫女东絮欣喜。
“你细心想想,早前的韩妃为何会得皇上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