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让瑾贵妃颜面无光,赵环内心非常愤恚,仗着现在太后对林侧妃存有不满,没忍住就道:“林侧妃这话说得可不对了,明显是本宫同贺昭仪一起陪你,如何倒像是侧妃眼中没了本宫一样?”
林侧妃臻首,柔声轻道:“是谈的来,臣妾谢太后心疼了,不然贺昭仪不在,待会席间臣妾就要不知所措了。”
这话就重了!
赵太后和瑾贵妃都没有难堪她,话语间有说有笑的,只是没有瞥见林侧妃,苏媛便有些心不在焉。待暮色四下,掌事的嬷嬷领着宫人出去掌灯,才见有人进殿禀道:“太后,侧妃娘娘醒了。”
“侧妃谈笑了,陪你在太后身前尽孝,怎是勉强。方才是本宫言辞恰当,你别见怪。”
赵环搁动手中茶盏,“侧妃这是甚么意义,莫非本宫就那么不能容人吗?”
赵环咬紧双唇,瞪向林侧妃,听到太后问话,又不得不点头。
瑾贵妃这么说,恰是因为晓得这些,便带了鼓动的意味:“母后,您毕竟是王爷的生身之母,若再这般由着他,将来瑞王爷的爵位无人担当可如何是好?”
赵环内心委曲,面色忿忿,但是并不敢再激林侧妃。
赵环闻声怒不成遏,站起来喝道:“玉婕妤!”
苏媛惊觉回神,正要开口解释,太后就说了话:“够了!贵妃你失分寸了,如果宫中有事没耐烦陪着哀家,就回你的钟粹宫去。”
何况赵太后是动着其贰心机的,瑞王如何能够无后,当即冷了脸拍案道:“他敢!哀家早就和竣儿说过,年底前林侧妃如果再没有动静,就别怪哀家以太后身份下旨了。”
终究,宫人禀话,林侧妃进殿。
苏媛起家,同她见了礼。
林侧妃话落合了合眼,端起宫女递来的蜜茶,只拿着茶盖拨浮着,“再说,贵妃能不能容人,是六宫妃嫔说了算的,问臣妾是不会有答案的。玉婕妤,你说是吗?”
“晓得了,你下去吧。”
林侧妃展笑,搁下茶盏说道:“贵妃别勉强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