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徵下认识地闭上眼睛,等一吻方止,王琅已经捧起他的脸,细碎地亲吻接踵而至,从额头至眉心,从鼻尖至下颚,每一次两人肌肤相贴,他仿佛都能感遭到王琅含在这碎吻中的珍惜与缠绵。
窗外细雨绵绵,淅淅沥沥地下着,便如现在傅玄的心,密费事乱,仿佛也被这连缀的阴雨浇了个透辟普通。他抬手微微挑了挑灯芯,烛火“哔啵”一声,火焰蓦地窜高了数分,照得全部殿里大亮,映着面前男人超脱的脸庞晕开淡色的微光。
照着路程安排,司马徵和王琅一行人在分开暗香楼的第三日达到了颍川的*行宫。
司马徵将瓷瓶归入袖中,缓缓笑了,“这件事,朕已不止三思了。当初若非朕认出她,她早已经是朕的老婆。她怕我们终有一情面深不寿,朕但愿那小我会是朕,是朕骗了她,以是她该长悠长久地活着,好好活着。”
王琅轻哼一声,暗讽归去,“那阿琅还要感谢夫主宽弘大量,不与我一介小女子计算了?阿琅在这里,拜谢夫主了。”
司马徵心下掩不住地狂喜,他爱极了她这般羞怯的模样。手不自发再次抚上王琅的脸,令她不得不看着他,瞥见那一双翦水般的眼眸里只映着他一小我的模样。
*行宫远比王琅料想的要豪华浩大,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茂竹松林,小池碧潭,步步皆景,想来当初先帝为苏惠修建此行宫明显颇废了一番心机,无处不是别具匠心。
司马徵垂怜地拂去她发间的落花,长指细细抚过她精美的眉眼,很快又低下头在王琅脸上亲了一口,嘶哑道:“阿琅,今晚我去你那边,可好?”
只是他没想到,司马徵还另有筹算。
两人现在仿佛情意相通,自是吻得难分难舍。王琅能感遭到司马徵的吻越来越炽热,越来越霸道,他的一双大掌紧紧桎梏着她,不让她有半分逃离,她的呼吸愈发紧蹙,最后终究忍不住在司马徵唇上咬了一口,令他不得不抬起脸,用那一双浓湿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
王琅鼻尖一酸,有水气漫上眼底,凝着司马徵悄悄道:“我只怕天意弄人,你我情深缘浅,到头来终有情面深不寿。”
“如何不好?”司马徵转头微有些惊奇地问她,却对上王琅一样含笑的眼眸,心下一动,忍不住将她圈进怀中,含笑道:“有我一向陪着你,年复一年,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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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徵眸色一狠,嘲笑道:“阿琅,从我决定和你在一起时,我便不信命了。就算是逆天而行,我也要你在我身边。”
傅玄凝着那闲逛的烛火沉默了好久,缓缓回身,从药箱里翻出一个青釉小瓷瓶递给司马徵,“这药名做断尘,皇上服用以后,一月以内皆有功效。只是断尘药性极猛,更有合、欢扫兴之效,臣现下劝无可劝,只还得一句话,还望皇上三思慎行。”
他的目光过分炙热,仿佛想要将她吞噬普通,这类激烈的占有欲,令她有些惊骇。
王琅擅医,乃至能够说这世上她的医术已是无匹了,以是想要寻一味药在她身上脱手脚,的确能够说是痴心妄图。
王琅将脸枕在他胸口,微微摇了点头,“不好,我可还想当一代贤后,如许必然有人说我媚上惑主。”
王琅却摇点头道:“不好。”
两人的呼吸都近在天涯,现在有一片落花恰好落在王琅嫣红的唇上,司马徵眼中的火光亮灭了一下,眸色一黯,低头将那片桃花同王琅的唇一同含入口里展转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