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宇文弈吸食快意膏已有月余,恐怕已然是成瘾了。
宇文弈闻言顿时一惊,手背上被琳琅那只微凉的小手紧紧攥着,目光落在她因着痛苦纠结的小脸上,心头蓦地突突急跳起来。
急怒过后,他扯过地上的外袍往身上一披,俯身抱起琳琅,对翰蒙喝道:“请太医去映月殿,将这女人先囚在青碧殿,今后发落。”
宇文弈闻言怒不成遏,扬起一掌,便要拍向娜珠额顶。
房中除了情、欲的**气味,更浓的,便是这膏体的味道。
面对宇文弈如此庞大的窜改,琳琅可不以为娜珠真的是习得了甚么狐媚之术,才将宇文弈迷成这副模样。只是如果娜珠真的失势,今后思及她与宇文弈一伙,如何能饶得了她?即便是她万分不想救宇文弈,也不得不被翰蒙等人压服,去青碧殿一探究竟。
琳琅被宇文弈敏捷带回映月殿,安设在床榻上,内里雅兰和婢子们急成一团,嘤嘤哭叫着,却因着满脸煞气的宇文弈不敢进殿。
不过,事情终究在半个月后呈现了转机,本来闭门不出的娜珠,竟然承诺让宇文弈进青碧殿去见她。
只是这些日子窜改的何止是娜珠一人,宇文弈更是变得阴晴不定,残暴非常,却独独对娜珠日渐言听计从起来。
又过十几日,宇文弈仿佛真的在忙着清算呼卓的军队,琳琅这些日子鲜少见他,除了在青碧殿外见他有些难过地看着紧合的殿门微微发楞,便也只要在他偶尔来映月殿扣问娜珠的病情的时候见上几次。
娜珠见本身的战略被抓了个现行,此时倒也不装不幸了,目光怨毒地看向宇文弈,似疯似癫地大笑起来,恨声道:“为甚么?你还敢问为甚么?我的阿爹,我的mm,我的孩儿,都被你所杀,你说我为了甚么!宇文弈,你每碰我一次,我都忍不住恶心!你算是人么?你不算人!你如何算是人,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娜珠现在却呵呵一笑,仿佛并不怕死,将她身前的琳琅一把推开,迎向宇文弈,挑衅道:“你杀了我算了,归正我也不想活。你们这对狗男女少在我面前假惺惺。”
说罢,抱着琳琅大步除了青碧殿。
天旋地转,她还来不及惊呼,肚子便生生撞在了床沿上。
宇文弈见琳琅这一副苦苦支撑的模样,却听不下去了,一把掀了桌子,肝火高涨,拳头被他捏得咯咯作响,喝道:“孩子没了就没了,要他做甚么!你必须活着。”
殿外翰蒙等人听到殿内琳琅的痛呼,也顾不得端方,敏捷奔进殿中。
琳琅此时还剩的几分腐败一向支撑着她,她不管如何,要保住这腹中的孩子。
琳琅却并不觉的这是一件令人欢畅的事,娜珠刚落胎,本是需养足一月方可行伉俪之事,但是娜珠较着没有听她的话,自从和宇文弈和好以后,而后一月,宇文弈夜夜歇在青碧殿,日日同她欢好不歇。
朝廷和宫中人皆说娜珠习得了狐媚之术,是祸国的妖姬。有很多宇文弈的亲信大臣上凑,要清君侧,杀了娜珠,但是都被宇文弈一力压下,乃至有的还为此丢了性命。
“谁敢!”宇文弈暴喝一声,将被子往娜珠身上一遮,从榻上站起家来,瞪着琳琅,狂怒道:“你真是不想活了?别觉得本王不敢杀你!”
她抬手一指案上那些快意膏,冷冷道:“你可知那些是甚么东西?诱民气智,令人死亡,也不过数月之事。”她言罢,又扯过嫁妆上的银镜,摔到宇文弈面前,嗤嗤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个甚么模样!人不人鬼不鬼,形销骨瘦,这还是当初意气风发的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