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一刻不见落香便感觉心中难安,他神采焦心,不断地在大殿里走来走去,大殿香炉中燃着的凝神的熏香现在却让他感觉倍感烦躁。从未有过的失控感让贰心中的烦躁越积越多,终是忍不住,猛的大呼一声,惊醒了一旁打打盹的林祁。
这已经是墨瑾带落香返来的第旬日了,可落香现在仍然还在密室里不晓得先下景象如何。
墨瑾轻笑一声,意有所指,“除了你们,没有人比她更让我放心。”
“如此甚好,本日,便让你去做这件事。”墨瑾指了指余碎,道:“这是余碎,我魔界的二护法,你从本日起便跟在他身边,统统服从他的叮咛。”
夏宛容已经连着几日未曾合眼了,双眼下青黑一片。弥蓝见他面色不好,端了碗安神汤给他,小声说:“徒弟,你还是歇一歇吧。”
“如何了,如何了?”林祁抹了把嘴角的口水,赶紧跑到墨瑾身边,焦急的问道:“是那里的伤口又疼了吗?”
弥蓝不知要如何劝他,看动手中的安神汤咬了咬唇不知如何是好。她想,如果师姐在就好了,师姐那么聪明,又那么短长,为何受伤的不是她而是师姐呢。
夏宛容见一贯安闲的弟子这般惶恐,不由得皱了皱眉,搁下笔,问道:“若隐,出了何事?”
公然不出她所料,夏宛容怕她偷听,用心等了一会方才让花若隐开口。
“现在落香在我这里。想来他们不会等闲与我们反目,你要好好的操纵这段时候。趁早将蜀国支出囊中。”墨瑾靠在软榻上,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在腿上,缓缓说道:“至于印玺与被封印的循环之地,如果魔君问起,你晓得如何答复。”
一旁正和余碎对弈的柏凤面无神采的瞥了他一眼,啪的一声落子,却被劈面带浅笑的余碎一通猛吃,将他通盘棋子尽收囊中。
余碎点点头,“虚弥念在落香女人的份上不会与我们提早反目,但保不住其他的门派不会,主上如果不先发制人,到时候怕是不好清算。”
夏宛容正忙着复书,看也不看她,道:“无碍,只是几日未歇息,徒弟还撑得住。”
“但是,徒弟这般忙也不歇一歇的,如果再累到了要如何是好?”弥蓝双眸噙着泪,却不敢哭出声来。
花若隐看了眼一旁的弥蓝,游移半晌。
秦浅有半晌的失神,却不着陈迹的袒护了,“秦浅不敢健忘。”
秦浅昂首看了眼余碎,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感,只点了点头,便又垂下头去。
清冷的声音传来,若非是他晓得落香此时还在魔宗殿的密室里,他还要觉得是落香在与他说话。墨瑾看着殿下那自称秦浅的阴差,渐渐开口道:“本少主带你分开地府时所说的话,不知你可还记得。”
秦肤见余碎分开,毫不游移的跟着他分开。
柏凤看着那二人一前一后拜别,皱着眉,对墨瑾道:“那阴差,总感觉不让人放心。”
人间与魔界之战一触即发,而仙界却一向不发一言,各大门派只能按兵不动,静待仙界神谕。
夏宛容顿时了然,对弥蓝挥了挥手,“弥蓝,你且先下去。”
墨瑾看着她,沉吟半晌,对余碎道:“刚才你们所言不错,我策划这么久,这一日终因而来了。余碎,你便可带着秦浅前去西凉,统统遵循之前摆设行事。”
他们本就在四国安插了人手,现在得了墨瑾的号令,顿时搅得四国不得安宁。
秦浅垂着头,长长的头发将一张小小的面庞遮了大半,看不清面上的神情。她身上仍穿戴那件在勾魂索命时的所穿的袍子,长长的拖在空中,更显得她肥胖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