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月姑姑眼中,陆映泉不会扯谎,并且一根筋,看到甚么就说甚么。
“太后娘娘言重了,微臣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顾清铭听了这话,心中也松了口气,如此开口。
“哀家晓得,顾卿家走了,你这丫头心也跟着走了,也罢,我不留你,你回房去吧,有空也去宫里各处的院子里走动走动,免得在建章宫憋闷坏了。”太后非常亲热地提示着。
“太后娘娘,民女本日已打搅娘娘好久,也该辞职了。”待顾清铭的身影完整消逝不见以后,吴倩雯再向太后请辞。
方才的那一番话,顾清铭理所当然地揭示了他身为将门以后的风骨,言语有条不紊,思虑清楚,神情安闲不迫,俊采星驰,抬手间气度不凡,昂首间不卑不亢,早已俘获了吴家蜜斯的芳心。
“当然是真的,那张素笺到现在还在云瑶的枕头底下躺着呢,看起来她宝贝的很,每晚睡觉之前都要看一遍。”陆映泉一脸信誓旦旦,让月姑姑已然信了七八分。
不得不承认,顾清铭说的没错,军队不稳是一个国度的大忌,就算太后想要兵权,可也得考虑那些分封王国和边疆的近况。
“这个应公公也真是的,例银能有多少,平素在宫中花消也很多,他竟能存的下钱来,也是本领。”太后轻笑着,然后便不再提及此事。
应公公的事情就如许被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可顾清铭看着神情迷惑的斑斓,便晓得本日这事算是成了。
“你是思疑应公公贪污?”太后很快明白了斑斓的意义,可她明显不筹算管这等小事,“一个采办司的总管罢了,采办司的油水够丰富,他在这个位置上若真能不受引诱,哀家倒也佩服他了。不是甚么大事,不必理睬。”
“喏。”斑斓得了太后的叮咛,便去彻查了。
“为何这几个月的银子俄然增加了,几近是畴前的两倍。”太后翻阅着存根,发明了端倪,皱眉问道。
她遵循云瑶的意义,持续装傻向月姑姑告状,这“情诗”也是她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借口,因为如许的借口底子站不住脚,连她都有体例辩驳,更何况是云瑶呢?
应公公贪污的那点银子,对军饷来讲只是冰山一角,可这说了然应公公的态度,只贪钱,不管秦元凯和军队的死活。此次是小贪,难保下一次不是大贪,如果秦元凯是以出了甚么不测,太后娘娘是以落空了一条左膀右臂,那这应公公的罪恶可就大了……
“是啊,太后娘娘,倩雯在宫里叨扰好久,宫人们事无大小,未曾有涓滴怠慢,倒是让倩雯有些不美意义了。”吴倩雯顺着顾清铭的话,如此说着。
“太后娘娘,一个采办司的总管贪污点银子,不是甚么大事,可欺上瞒下就是大事了。”斑斓想了想,还是说道,“客岁年关,北狄来犯,秦将军领军抗敌,为包管军饷,宫里头减少开支,各宫各部都有所效果,可唯有采办司的开消不减反增,现在想想,这钱怕是都被应公公贪了。若在平时也就罢了,可他却趁着国难发财……秦将军又是太后娘娘您的亲侄子,此次班师返来也就罢了,如有下一次……”
即便最后她承诺他的打算,是为了父亲的遗言,可现在……她倒是真真放不下他了。
太背工底下的人自是练习有素,办事效力极高,很快就出宫去,到了汇通钱庄,把应公公的事儿查了个清清楚楚。
“我偷偷看过了,云瑶枕头底下的素笺上,写的是首情诗,这申明她和掖庭宫外的人私相授受,如果抓住了这个把柄,那么云瑶就毫无反击之力了。”陆映泉如此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