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见到香琴和碧水的死,见到问夏被扔到永巷,她心中或多或少还会有些不舒畅,总感觉这宫里过分沉重压抑,可这一次,她的表情却平和多了。
“够了!应公公已经在慎刑司等着,他甚么都招了,你们两小我之间的账册也已经呈递到太后娘娘面前,是不是歪曲,太后娘娘自有明断。”斑斓说着,然后朝着身后挥挥手,“来人呐,把月荷带下去――”
“云瑶!”月荷姑姑毫不踌躇地说出云瑶的名字,再次开口,“云瑶与内侍私相授受,她的枕头底下就放着写了情诗的素笺,此事乃她的同屋陆映泉奉告我的,千真万确!”
陆映泉和云瑶并排站在一起,此前互不睬睬的姐妹两个,现在却手拉动手,目光灼灼地看着月姑姑,眼神中流暴露高兴和果断。
“月姑姑,所谓的情诗,只是《诗经》内里一首再浅显不过的诗罢了。”云瑶淡淡的开口,“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诗是奴婢本身写上去的,奴婢曾有幸在建章宫誊写三天佛经,为太后娘娘祈福,以是奴婢的笔迹,斑斓姑姑应当会熟谙。”
月荷传闻斑斓姑姑带着太后懿旨来访,不敢怠慢,忙走出房间,远远的迎了上去。
“斑斓姑姑,你看,这就是证据!”月姑姑见真的搜索出了东西,心中一阵冲动,当即说着。
“竟有这等事?”斑斓姑姑听了,心中也惊奇,朝着身后的婆子说道,“去搜。”
可就在临出门前,月荷俄然间又跪在地上,大声说道:“斑斓姑姑,奴婢一时鬼迷心窍,犯下大错,自当领罪,可斑斓姑姑可否再给奴婢一次机遇,让奴婢清理了掖庭宫的肮脏之人,再去慎刑司?”
私吞中馈一事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晓得,知情的香琴和碧水都已经死了,问夏和凝蓝底子不晓得有这回事,除此以外,只要一个亲信大患,那就是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