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舞曲结束时,她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如有人看了此时的她,以及她的舞,必然也会像隋宗帝一样,被她的舞姿迷得神魂倒置。
因了晓得此时现在无人,穆霖才敢罢休一舞,舞到高|潮处浑然忘怀天与地,忘怀人事纷争。在漫天的舞姿里,只闻她的呼吸和舞动的身影在飘洒人间。如是,当她一舞完成,收起长袖,站起想要走到一边的软塌上歇息之时。一扬头,却俄然发明南瑾王悄悄地站在殿中的一角,眼神痴迷地看着她。
南瑾王看到穆霖眼神庞大得让心碎,也不等她再说话,便将她打横抱起,走到软塌上,悄悄地退去她脚上的袜子,看到她乌黑的脚脖子上已经红肿一片,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转眸看着她,顾恤地怒斥:“你走路如何这么般不谨慎?”
脚下是一片柔嫩的毛毯,让她走路无声,四周的火炉带来暖气,将身上方才感遭到的冷气一扫而光,让她顿时感到了春暖的味道。
他一听,赶紧转头看她,却不料一下子撞进了她庞大的眼神里。这眼里,有着恨,有着爱,有着冷僻,有着伤痕……
她的几生几世里,可谓是尝尽了人生冷暖,吃尽了酸甜苦辣。到得最后,苦也罢,乐也罢,酸也罢,甜也罢,还不是入土为安,了结了平生的人间纷争,甘苦光阴?
她看了吃了一惊,迈出去的脚因为心中的大惊,而俄然收住,却因为心与行动不调和,而让她的脚狠狠地扭了一下,痛得她颠仆在了地上。
南瑾王看了赶紧走上前去,扶住她的身子轻柔地问:“如何,摔到了吗?”
南瑾王闻言眼目轻抬,一双细颀长长的单凤眼微微地眯起来,目光如水般地锁住穆霖的眸子,他的红唇悄悄勾起,扯出一抹轻而柔的笑容,真真是邪魅而诱人:“本王如果没有闯出去,便错过了让人一世冷傲的舞姿,也会是本王平生的遗憾。”
他看了微微一愣,一股似曾熟谙的刺痛之感在心间划过,让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轻锁起来,目光变得更加的温和诱人,绝美的双唇,悄悄地抿紧,似严峻过分,又似惊骇过分。他看着穆霖,轻声道:“伤到了么?痛么?”
而穆霖在当代糊口过七世,那七世里,她曾糊口在权势之家、贵族之家、氏族之家、落魄之家、贫苦之家等等,甚么样的糊口阶层没有体验过呢?
穆霖心中有苦说不出,只得冲着他淡淡一句:“你好大的胆量,竟敢深夜突入我的寝殿来。”
现在,温馨的月裳宫殿内,穆霖悄悄地躺在贵妃塌上,悄悄地闭目养神。因了才穿超出来没有多久,让她在短时候内没法适应过来,再加上穿超出来的这几天,因为身材不适,整天不是吃就是睡,睡了又吃,反而落下了一个时差的感受。
穆霖闻言脸上红晕一闪而过。
她踩着轻巧的步子,扭着如蛇般柔嫩的纤腰,摆着百转轻灵的手腕,共同着心中的歌曲,一步一步地舞动起来。但见那舞姿灵动、超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她的每一个舞动,都是跟着心中的乐律响起而展开。
他也不等穆霖回话,便将手重柔地往她的脚脖子上揉去,只揉得一下,穆霖便‘咝’一声,轻声呼痛起来。
想到这里,穆霖缓缓地走到衣架前,将衣服一件件脱下,只剩最内里一件红色的广大寝衣。寝衣似纱又不似纱,但质地不但能够御寒,并且轻柔得如同一层羽毛。
无所事事的她便快步走进寝殿内,俄然想起那位宫女与皇上相遇之时,恰是因为一曲[霓裳舞]而将皇上迷得神魂倒置。而她又是冒用阿谁宫女的身份得了皇上的宠嬖,以是,在将来不久的某一天,某一时,她必然会被其她妃子要求跳一曲‘霓裳舞’来旁观。如果到时她不会跳,那么,她冒称身份的事情,就会变得无处遁形,让统统人都晓得她不是那位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