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听闻亦笑道:“还是皇后娘娘考虑全面,只是如果让公主归去使馆,舟车劳累,也是不当,皇后娘娘这里又有四皇子与至公主……不如让公主去比来璃掖宫歇息,待到了时候再派人通传?”
“说来见笑,我家慕依一向对中原之地心胸神驰,此次出使,慕依便缠着父汗要一道前来,父汗一贯宠倾慕依,经不住缠便承诺了,我等虽知出使一事乃国度大事,却也只能带着慕依一道前来,如此混闹,还望皇上包涵。”
“那里。”晔成帝敲了敲扶手,“听闻慕依公主风雅活泼,行事非常得体,怎能说得上混闹呢。”
慕依嘴唇动了动,看看上首几人的模样,终究只能道了一声是,便跟着身边的宫人分开了。
一旁好久不作声的和婕妤闻言却俄然一笑,继而开口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据嫔妾说知,当年羌族公主闹了大笑话,现在这位汗王继位后,便大力整改王室贵族,现在羌族王室的女子都被严格教养过,传闻这位羌王曾说‘我草原后代自是该活泼风雅,不过也不能没有端方’这位慕依公主更是此中佼佼者,深受老汗王和现在羌王的爱好呢!”
晔成帝闻言昂首,看着羌族使节道:“王子先前不还在担忧公主?现在皇后令人来报,公主与惠妃相谈甚欢,只是现在天气渐晚,皇后便先让公主在宫中安息半晌,以后一道插手晚宴。”
“是么!”惠妃笑道,“真是长见地了,和婕妤倒是博古通今呢!”
“朕也是有女儿的人,自是能体恤越皇爱女之心。”晔成帝闻谈笑了笑。
使节来访,自是一个个都表达乞降、献上礼品。这些事情古往今来仿佛成了牢固的套路,也没别的甚么好说的。一番你来我往以后,晔成帝给两国使节赐了座,又道“朕今晚会在御花圃设席,接待各国使节。届时和婕妤也会列席。朕已经和皇后筹议好了,届时越国使节中携有女眷者,女眷能获得和婕妤召见,明日和婕妤也能召见使节一个时候。和婕妤离家多年,朕也但愿她能聊慰思乡之情。”
容贵妃顿时噎了一噎,还待说甚么,兮离却不再看她,端起茶道:“容贵妃不是累了么?早些回宫去歇着吧!”容贵妃心中一怒,也不再说甚么,起家便气哼哼地出了宸月宫。
大殿当中,容贵妃黑着脸道:“既如此,那皇后娘娘,嫔妾也先辞职了。”
和婕妤行动一顿,道:“那里,惠妃过奖了。嫔妾不过早些年在王宫之时,喜好缠着兄长听些奇闻轶事罢了,博古通今这个称呼嫔妾可当不起。”
“惠妃有所不知。”兮离悄悄敲击着指甲,“暮年本宫曾随皇上出行塞外,也有所耳闻,这羌族民风与咱么晔朝非常分歧,女人家的婚事,本身也是要遴选的,本宫与皇上自是不好冒昧了公主。”
容贵妃闻言面色一黑,瞪了一眼下首三人,便坐在位置上不再出声。
而此时前朝,又是另一番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