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淑容不说本宫还忘了。”兮离望向一旁的弄琴,“去把前几日新进的红茶拿来。”
“是——”
“皇后娘娘集万千宠嬖于一身,我们姐妹有甚么东西是皇后娘娘瞧得上眼的?可不是只能嘴上讨个巧了。”说话的是锦淑容,她一贯明艳活泼,有恰是韶华恰好,进宫以来也是得宠,闻言便笑着打趣道,靠近之意一目了然。
“如何能怪你,明显是年长幼心眼儿。”三皇子一手拉着钟祺慕,一手拉住梁舟清,“别想大哥啦,二哥,昊儿饿了,我们去找母后和母妃他们好不好,弟弟本日出宫门的时候传闻本日母后设席呢。”
“辉儿又病了?”兮离皱眉,“好好地怎会着凉,弄琴,你命人拿传本宫的旨意去请院首刘太医,叫他细心着调度六皇子的身材。”
“和淑媛以及锦淑容的事儿你们都晓得了吧。”兮离稳坐上首,淡淡道,“嫦离宫自不必说,本宫已经叮咛下去,待和淑媛回宫,便将她宫中规制都提上来便是了。别的——璃掖宫也是早些便安排好了的,淳婉仪也是白叟了,待锦淑容入住后也要尊敬主位。”
后宫。
看着世人鱼贯而出,兮离端起茶杯,末端又放下,轻声叹了口气。
“大哥这话可不对,三皇弟虽不如大哥身强体壮,但也是安康,何况三皇弟的字是父皇亲身夸过的,那里来的让父皇绝望一说呢?倒是大哥,传闻昨日习武又输给舟清了,容贵妃娘娘但是又训过大哥了?”
“你!”大皇子顿时气急,正待要说甚么,便见钟祺慕身后的梁舟清,顿时一缩,转眼瞧见身边的伴读——恰是大皇子的表兄,容贵妃的娘家侄儿,一副漫不经心肠模样,心中有怒又不便收回,粗声道:“哼!二弟嘴皮子倒是越来越利索了,只不知是不是光长了嘴皮子!本皇子要去看父皇赐的御马了,就不陪二皇弟闲谈了。”
皇后于湖心亭设席,宫中妃嫔们俱到。
“既然如此,便叫大皇子、三皇子和慕儿都与本宫一道去驱逐他们父皇。”兮离起家,“本宫去看看甠儿和若锦。”
“谢娘娘提点。”淳婉仪起家略略一礼,“臣妾庶五品之身独居璃掖宫已久,现在可算是盼来主心骨了,臣妾深知高低尊卑,必当事事以锦淑容为先,还请娘娘放心。”
“有甚么分不分的,本就是皇后娘娘心善,往年才将这红茶独独给我,mm既然心喜,固然向皇后娘娘讨要便是了。”宁淑仪笑容稳定,“对了,这红茶冲泡虽不似别的茶庞大,却也有些讲究,mm身边的人如果有甚么不懂的,固然来问我便是了。”
“那……那好吧。”三皇子顿时低头道,“那二哥你可要记着啦。”
“如何不见温修媛?”兮离看看四周,问道。
同月,皇后之父,刑部尚书、内阁大学士阮修改上表请辞,帝再三留之,未果,着阮修改正一品太傅之位,于尚书房讲课,刑部尚书之职授于礼部侍郎郑文远。着大学士曹安之孙为三皇子伴读,准三皇子于尚书房习文。
“都是臣下的不是。”梁舟清皱眉道,“大皇子昨日输给我又被师父斥责了,想必憋着气又不能寻臣下的费事,这才将气发在三皇子殿下身上。”
“真的?那谢过皇后娘娘啦。”锦淑容欣喜拍掌道,又望向一边的宁淑仪,“好姐姐,你就风雅分mm一些,慕依但是喝够了苦汁子了——”
“一个个的都长了张利嘴,本宫可说不过你们。”兮离撇了一眼容贵妃,悠悠笑道,“本宫记得容贵妃最爱碧螺春,可惜今次送来的明前茶里只要龙井,皇上惦记取本宫钟爱龙井,这才送来,待新送的雨前茶入宫,本宫便命人给容贵妃送去,只是容贵妃怕是要等上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