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善待统统归降的汉臣,亲身率诸贝勒出迎至浑河,孔有德与耿仲明不但带了一万两千多精干官兵,为表归降诚意,更奉上明朝的红衣大炮。
这一日,皇太极率诸大臣在郊野试放改进后的红衣大炮,地动山摇间,唯有新建的皇宫稳若泰山。
皇太极见到老婆,才想起出门时侧福晋正要生,他淡淡地问:“玉儿如何样了?”
霹雷声中万物颤抖,大福晋哲哲站在产房门外,见影壁墙后的索伦杆在空中摇摆,她悄悄握紧了指间的念珠,叮咛身边宫女:“派几小我,好生扶着索伦杆。”
而现在,初春受孕的大玉儿,正分娩临蓐。
只见苏麻喇从背面疾步赶来,轻声道:“还不下来,谨慎摔了,吵着大汗歇觉。”
是日傍晚,待得皇太极带着浑身硝烟回到宫中,哲哲早已等在清宁宫门前。
这一年,是后金天聪七年,亦是明朝崇祯六年。
因军务繁忙,皇太极长年在外驰驱,这年春末拜别后,再回盛京,已是寒冬十一月。
他翻过身,四仰八叉地躺下,暖和的热炕熨去身上每一寸怠倦,大玉儿起家用锦被裹身,取过一旁从明朝江南送来的丝帕。
“姑姑,姑姑……”
大明逐步走向式微,政局混乱,军队派系缠斗不休,处于弱势的明将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等,为求自保纷繁归降大金。
皇太极被服侍得很舒畅,轻声念:“玉儿的肌肤像脂玉普通。”
但是当年初初到来的小女人,小巧如玉尚未长大,“大玉儿”这个好似汉人普通的名字,就从皇太极和哲哲的口中传开。
大玉儿摇了点头,慢吞吞地躺下,持续将双腿高高地搁在枕头上。
为丈夫盖上被子,见他阖目睡去,大玉儿才自行抱过几只靠枕叠在一起放在脚边,躺下后,将一双苗条的腿搁在上头。
当烟尘散去,大地安稳,有神鸦飞来停在索伦杆上,哲哲瞥见,不由合十祝祷:“玉儿,此次你可必然要生下小阿哥。”
大玉儿敏捷爬起来,将身材伸直成一团。
皇太极挽过她的手往门里去,可身边的人才挪了几步,忽地身子发软往下坠,皇太极眼明手快将老婆抱住,体贴肠问:“哲哲,你如何了?”
但是看着宫女怯懦的神情,她内心就都明白了。
哲哲瞥见了,责备道:“慌甚么,是你家大汗在试红衣大炮,这是我大金的国威。”
很久,皇太极眯了一个打盹,舒畅地翻过身,却瞥见身边的人将双腿高高搁起。
大玉儿的贴身婢女苏麻喇,一向没敢上前,直等大汗走了才跑来,担忧地问:“格格,大汗如何不欢畅了?”
哲哲见丈夫这般说,心中定了几分,忙道:“多谢大汗谅解,玉儿到底是辛苦了。”
婴儿的哭泣,从产房传来,大福晋的心都吊在了嗓子眼,有宫女急仓促跑出来,哲哲焦心肠问:“如何?”
大玉儿痛苦地喊出声,腹下蓦地一松,痛苦消逝了。
“大汗,早些睡吧,这些日子您累了。”
大玉儿尚未睡着,展开眼,只见枕边人霍然起家,粗-暴地将本身的双腿从枕头上拽下,他剑眉深蹙,降落地问:“想要孩子?”
话音才落,又一声巨响传来,风波卷起石粒子,打在脸上生生的疼,怯懦的宫女们捂起耳朵伸直在墙角里。
皇太极心中一笑,面上则淡淡道:“女儿如何不好,将来与各部联婚,一样是大金的功臣。我这就去换了衣裳,随你去看看玉儿和孩子。“
“科尔沁就惦记取,让你给我生个儿子,而你只知听他们的,将我的话全当耳旁风。”皇太极嘲笑,利落地下了炕头,大喝一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