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听阿玛的。”豪格叩首后回身要走。
皇太极在大政殿上,将这兄妹三人结党谋逆的证物,以及莽古济家奴的证词,一一给众大臣看,如此铁证之下,诸贝勒和大臣们都无话可说。
“站住。”皇太极又道,“别再拿鞭子对着你的女人,若非十恶不赦,即使不喜好,也不能虐待虐打,再叫我晓得你如此对待家中的妻妾,我先剁了你的手。”
动静传入宫中,豪格亦是大怒,这如果传出去,他另有甚么脸面在盛京行走,立即就冲要去莽古济家中夺回苔丝娜。
皇太极原是无所谓莽古济这个泼妇,莽古尔泰身后,富察大妃膝下一脉气数已尽,他本不想赶尽扑灭,可莽古济频频犯上,现在皇太极正筹办即位称帝,怎好凭她放肆。
蒲月初初,气候真正和缓起来的时候,盛都城内却一片肃杀,莽古济连带七八个翅膀,因谋逆之罪被当众斩首。
“路上谨慎。”齐齐格送到大门前,看着身披铠甲的丈夫,仿佛天神天将,她又崇拜又担忧,慎重地说,“早些返来,过些日子天热起来了,千万记得勤换衣裳,别生了痱子长了虱子,返来看我如何清算你。”
苔丝娜好歹是林丹汗的遗孀,她的来归代表着察哈尔部的诚意,莽古济这么做,便是诡计粉碎大金与漠南的干系,今后哪个部落还敢把女儿嫁到盛京。
皇太极道:“又不是行军兵戈,横冲直撞地做甚么?这里是讲事理的处所,打打杀杀管甚么用?你堂堂正正地去问她要人,她不给,你再来回话,先礼后兵,旁人便挑不出你的错。”
这一日,多尔衮就要解缆了,此去虽不是兵戈,可也重担在身,齐齐格为他清算了几天的行李,趁便和多尔衮一起,将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悄悄焚毁了。
二人依依惜别,幸亏此次出门稀有,几个月时候虽长,毕竟还能盼着他返来。且此去不是兵戈,少了很多伤害,比起畴昔每一次的担惊受怕和思念,齐齐格这转意里好受多了。
事无益弊,皇太极也明白本身这么做,会震惊一些人的神经,因而在蒲月中旬,立即安排下新的战事,把豪格支出去兵戈,派多尔衮走一趟朝鲜,仿佛统统如常。
唇亡齿寒,莽古济与他们虽不亲厚,毕竟也曾是一家人,对于多尔衮和皇太极,本都是一样的。唏嘘之余,多尔衮不得不防,这世上,现在只要齐齐格和多铎,是他能够信赖的人。
皇太极感喟:“不碍事,我过几日气顺了,天然就好了。”
“什……甚么话?”苔丝娜仿佛并不夺目。
莽古尔泰之前虽被囚禁,但并无滔天罪名,死去亦是因病暴毙,皇太极一向没动过他府中家眷。但这一次,全部宅邸被翻了天,不但搜出一些结党谋逆的信函,更是找到了一块私刻的玉玺。
皇宫里,皇太极正在海兰珠的屋子里闭目养神,尼满来禀告,说多尔衮解缆了。
“到时候教你,你就晓得了。”豪格表情大好,昨日被岳母惹出的肝火也消了大半,搂着美人儿香了一口,神采奕奕地去上朝了。
公然,豪格去岳母府上索要苔丝娜,莽古济将他拦在门前,讽刺豪格家中无母亲教养儿媳,她这个岳母才出面帮他教人,豪格当对她戴德戴德,这般放肆地闯来,的确牲口不如。
他们每一小我的存在,都是皇太极心中的仇敌,当年都曾为了大汗之位,争得你死我活,现在情愿老诚恳实忠君报国的,皇太极不会难堪,可凡是有不循分的,他也毫不姑息。
豪格浑身一颤抖,难堪地承诺:“儿臣记下了,儿臣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