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笑:“没有的事,皇上不会这么吝啬,是眼下国务繁忙,我们怕是立马要去打明朝,他们一个个本都是有职务在身,也就闲的时候能来给我说说,现在忙了不是吗?”
这话,压根儿就对不上,海兰珠不傻。
“那麟趾宫的事?”
“嬷嬷们想不起来了,但她们当时向皇上和皇后都汇报过,说额哲也去了那边。”苏麻喇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当时也都没心机究查吧。”
回到关雎宫,宝清轻声道:“主子,您刚才如何这么问,庄妃娘娘该多难过,皇上都好几个月没去庄妃娘娘的屋子了,两小我现在连话都不说。我听苏麻喇讲,为了不难堪,庄妃娘娘就不见皇上,不见就不消说话。”
“当然是真的,何况我现在已经能自学了。”大玉儿道,“畴前不识字,认了字也不懂字里的含义,现在都懂了,再通俗的书也能本身看,不过是比先生们讲要费些工夫。”
大玉儿道:“不要让害死八阿哥的人痛快干脆的死去。”
海兰珠诚恳:“实在皇上头一天就和我赔不是了,说他当时没能把持住,也不晓得是不是娜木钟对他做了甚么手脚,他过后派人搜过娜木钟的寝殿,甚么也没查出来。”
哲哲打量着孱羸的侄女,她迩来气色不坏,本是能让人放心的,可就怕她把甚么都憋在内心,转头憋出病来。
大玉儿和海兰珠都尽管承诺,未几废话,退出清宁宫时,大玉儿闻声姐姐的一声感喟,才忍不住道:“姐姐如果不痛快,就对他说出来,你也不说,他真觉得没甚么大不了。”
“格格,苏泰福晋莫不是晓得些甚么?”苏麻喇道,“我去探听探听。”
“她看起来有甚么奇特吗?”大玉儿问。
也许是其他部族来嫁的女人,早已看不惯科尔沁的女人在宫里宫外作威作福,借着此次的机遇,一时盛都城里的风向一边倒。连齐齐格都被人大肆编排,说她善妒凶恶,逼迫府里的妾室,连已故的阿巴亥大妃也不放在眼里。
苏麻喇大骇,跑上来轻声道:“莫非害死八阿哥的人……”她颤颤地问,“皇上查过吗,晓得吗?”
海兰珠难过地看着mm,大玉儿可没心机陪姐姐烦恼,仓促展开女儿送来的信,本来笑悠悠的脸上,渐渐爬上了愁绪。
雅图来信说,她要提早回盛京,因为大姐夫病了。额哲回到察哈而后,一向精力烦闷,前几日俄然病倒,病情减轻,至公主就让雅图先回盛京,以后有甚么事,会往盛京送信。
大玉儿淡淡一笑:“当然了,和姐姐说的一样。”
“格格,皇上还是向着我们九阿哥的,对不对?”苏麻喇道,“您如何没对大格格说,先生们固然不来了,可皇上隔三差五给您送新的书,皇上实在……”
“真的吗?”海兰珠问。
大玉儿眼眸冰冷:“但愿他没查过,但愿他不晓得,不然,他连姐姐都骗……呵……”
大玉儿笑得很萧洒:“随他们去吧,书我要,人和情义,我都不要了。”
她记得皇太极曾经说过,海兰珠最让他知心的是,她向来甚么都不问。
“娜木钟的事……”哲哲想问,还是咽下了。
苏麻喇不解:“您承诺过甚么?”
“先生不来了?范文程他们都不来了?”海兰珠霍然从炕上站起来,再也忍不住,仓促跑来永福宫。
并没有人晓得她和多铎的艳事,也没有人晓得她和额哲的一场欢愉,相反很多人都晓得,娜木钟被科尔沁姑侄三人欺负。不但让她热诚地侍寝天子,剥削她在宫里的用度,贵妃除了那封号外,毫无高贵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