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苏麻喇听不见这些话,可隔着门都能感遭到从里头传来的哀痛气味,她转头看了眼永福宫的风景,伸直起家体,不晓得这日子,几时才气好起来。
尼满上前道:“好女人,别哭了,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
“兰儿……”皇太极疾步上前,将扇穗捧在手心,丝线之间仿佛还缠绕着海兰珠的气味,他将扇穗贴在唇边,伏在炕头。
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这些刺耳话,并没有逃过皇太极的耳朵。
昨夜不知几时睡畴昔的,固然入眠前眼泪都流干了,倒是回到盛京以来,最安稳的一夜,现在自发精力也好了些。
每去皇陵祭奠宸妃,他都会单独一人在大殿里坐上一整天,十月里,天子下旨,追谥宸妃博尔济吉特氏海兰珠,为敏惠恭和元妃。
皇太极未作声,尼满见屋子里暖和如春,也不担忧天子着凉,便悄悄退了出去。
“皇上,主子就在门外。”尼满轻声道,“有甚么事,您叮咛主子。”
“回皇上的话,是奴婢。”苏麻喇道,“是不是奴婢没闻声您的叮咛,没能服侍好您?”
姐妹俩在门前说了话,相互安抚,宝清便持续守着关雎宫。
皇太极老了弱了,海兰珠的死对他更是致命一击,齐齐格只在宸妃出殡那天见过天子,昔日高大威猛的男人,的确肥胖了很多。而多尔衮的意义很明白,要防着皇太极跟随宸妃而去。
“娘娘,娘娘……”苏泰福晋悲伤欲绝,瘫倒在地上哭诉,“是这个贱人害死了额哲,娘娘,娜木钟害死了我的儿子,我的孩子。”
惊闻这话,娜木钟连膝盖上的剧痛都顾不得,挣扎着要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