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格苦笑:“真的?我能踏结结实过日子了?”
“奴婢已经探听了,李自成放火烧城时,逃脱了很多,宫里的金银珠宝也被掳掠一空,睿亲王来后,将整座紫禁城搜遍,留下的统统前明宫人现在都在一处看管。王爷说,内宫之事,待您和母后皇太后到京后,有您二位来主持和措置。”
哲哲在一旁感慨:“这么高的城楼……这一块处所,就快赶上十王亭前的宽广,这……才只是个门面。”
苏麻喇解释罢,朝永寿宫里繁忙的气象看了眼,谨慎地说:“格格,要掌管这么大一座皇宫,我们不能焦急,要渐渐来。”
这边厢,齐齐格带着两位庶福晋,也到了他们的新家,只是等不及好都雅一眼这北都城里的睿亲王府如何豪华气度,东莪一进门,就先挨了顿板子。
走上马车的一瞬,抬眼瞥见午门,这高高的城楼固然尚将来得及规复大火前的巍峨,玉儿也是怔住了。
“你别严峻。”多尔衮搂过齐齐格道,“皇太极死了,不是早些时候了,现在全部大清,我说了算。你把心放回肚子里,把脑袋放回脖子上,我们过安生日子。”
圣驾稍事歇息后,再次出发,福临单独坐銮舆自正阳门进入北都城,北都城内黄土铺地净水泼街,长街深巷无不戒严,老百姓们虽被答应驱逐天子,但也只是离得很远很了望一眼,大清天家严肃,不成侵犯。
当马车停止,礼官前来相迎,道是已经到了午门前,恭请圣母皇太后和母后皇太后下舆换轿。
玉儿单独站在永寿宫的院子里,看着跟从而来的宫人进收支出的繁忙,呆了好一阵后,她喊过苏麻喇问:“这宫里本来的宫人们呢?”
“福临啊,这几天,在额娘这里歇着。”大玉儿蹲下来,抚摩儿子的脑袋,和顺地说,“但即位大典以后,额娘就不能留你了。今后你要一小我住在乾清宫,不过福临别怕,你看乾清宫离额娘这儿很近是不是?”
福临蹦蹦跳跳地进了屋子,苏麻喇忍不住夸奖:“格格,您明天表示可真好。”
“阿玛……”见到父亲,东莪立时哭着跑来。
话音才落,福临来了,他走到那里,都是跟着一大帮子的人,这会儿都停在永寿宫门外,他一小我走出去。
苏麻喇笑道:“您别急,我们渐渐来。要说这事儿,大总管不肯来北京那会儿就说,来了要变寺人了。”
大玉儿以福临的旨意,请多尔衮先补葺前朝太和殿中路各宫和乾清宫,是以慈宁宫尚未完工,玉儿和哲哲,便分家西路永寿宫和启祥宫。
“没端方。”多尔衮冷着脸,“皇上在这里,容不得你嬉闹猖獗。”
多尔衮从宫里返来,走进内院就闻声女儿的哭声,院子里东莪孤零零地站在正中心,小手捂着屁股,哭得梨花带雨,便晓得齐齐格对女儿做了端方。
雄师队浩浩大荡地前去北京,车轮马蹄踏过的,是大清八旗将士用血肉斥地的门路,皇太极曾走过但没有走得更远的路,大玉儿带着他们的儿子,走了出来。
福临欣喜不已,抱着玉儿问:“额娘,今晚我能跟您睡吗?”
“初来乍到的,虽说是家,可哪有家的感受。”大玉儿将四周望了眼,轻叹,“得让我的孩子感觉这里是家了,我们才气悠长地住下去。”
齐齐格叹:“就算太后惯的也使不得,东莪不把福临放在眼里,人家就会感觉是你我不把天子太后放在眼里,光是嘴上说,她公然是记不住的,打一顿她才气长记性。”
“福临才不会责备我呢。”东莪毫无顾忌地直呼天子名讳,张扬高傲地问坐在上首的堂弟,“福临,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