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狗,你说的是真的?大帅不在,丁巡抚出趟远门,这里就反了嘛!咱这就点起人马去看看,”一个把总听到动静,火冒三丈。
“我不是跟他们做些个买卖嘛,要不我那甚么赡养这一局子的人,大人!你可一个铜板都还没拨给我呢!”秦铠抗议道。
这些人明显也看到了沈唱和和金瘦子,见他们竟然调了海军的兵马来厂子里,这段时候的传闻一下子都被坐实了。
每天他就带着黄兴、孙祥到“泰安”、“登瀛洲”两艘兵船上串门,泰安号上都是熟面孔了,从吕翰到炮弁他都叫得上名字,而登瀛洲号兵船的管带叫严岗,不知为何,秦铠老感觉此人对本身很有些敌意,以是在登瀛洲号兵船上他也只是随便问问,混个脸熟。
沈唱和正和金瘦子在商讨,去把总督衙门签发的文书拿来镇镇这帮湘军的老**,不料一转头,尽然看到无数人肝火冲冲的涌上来……
这近三百号人在门口挤来挤去,折腾了快半个钟点竟然至往门口挤出来半尺,照这个速率,就算折腾一早晨,也进步了这个门,而这些海军的人马看上去各个使出了吃奶的劲,在那里推来推去,这不还看到有几个有闲工夫谈天。
“黄老三,是不是略微让一步,这沈笑容可不好招惹!”
“这沈笑容倒是有些定夺的本事,我看老黄这下子顶不住啦,这枪倒地是开不得的!”章奎啧啧的感慨了一番。
“大人,您提及这事,我倒是真有设法,咱这南洋海军还真不大行啊,船不坚炮倒霉的,如果东洋矮子又打台湾的主张,真还得找中堂大人借兵!那东洋矮子可有好几条铁甲舰了!”秦铠现在倒是一点不含混,打蛇咱就顺杆子上。
不过看到劈面沈唱和暴跳如雷的模样,有几个倒也担忧起来,这海军可来了两百多号人,那也扛着洋枪,这万一走个火甚么的,那就是大事了。
沈唱和看到劈面毫无让步的意义,他好不轻易请动兵马,没想到还给挡在船厂内里,常挂这笑容早没了,面色乌青。中间金瘦子也晓得这么耗着,可没好处,凑上来悄悄说道:“沈兄,让海军的人马硬挤出来,别抬枪,劈面这帮老兵痞可就没硬上的理了,他们不成敢开枪吊海军的人马?”
“章奎,你就尽说风凉话吧,还不去把人都调集起来,比人多?那边还能找得出比船厂还多的人啊,笨伯……艺圃里的学员也都拉出来。”周瑞东一如既往的平静,沈笑容、金瘦子再如何折腾,那也早就给教官算计到了,这两个只是死光临头的瞎蹦跶罢了。
“没饭吃的是我们,刘麻子你还能跟着喝汤呢,急啥啊!”
马尾船厂内的工匠们正零零散星的堆积在各自的车间门口,已经歇工好几日了,自从阿谁被剥削薪水和船厂上层官员中饱私囊的传言呈现以后,本来整日浑浑噩噩的工匠们都不再沉默了,他们三五成群的堆积在一起,议论着这些事情。
而此时的淮军城北大营,还是是灯火透明,作为这期间曾经的最强陆军,十几年前弹压承平天国的战事,那些老兵还略有印象,而营中大部分是这些年来新入营的淮军后辈。在天津卫,这里可算是淮军的天下。
五步!
当马车仓促赶到马尾船政书院的时候,两人才晓得沈唱和调了海军兵马去了船厂,一回身到了船厂,面前的气象却让这两位实在吓了一大跳,船厂门口到处都是人,有巡查营的湘军老兵,也有海军的人马,另有无数的船厂工匠、艺圃门生,都在原地乱窜,仿佛在追打的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