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伴计把牙膏木盒拿出来抽查了一部分,然后在盒子用一个烧红的铁印打上标记,然后发给牛大哥一张纸头,。
这时候中间早有商客和路人七嘴八舌的问道:“呃,那小哥,这牙膏买卖能挣多少钱啊?”
“曾师爷,这布告如何看起来新的很啊?”张佩纶天然重视到这一细节。
刚出大门不远,大汉就被曾师爷拦住了,看到曾师爷拿出的官牌,大汉吓了一跳,忙分辩道:“官爷,我但是做的端庄买卖,在巡抚衙门登记过的!”
“服从!”
福建宦海这一年最大的动静莫过于总督文山因为那件看似微不敷道的小事丢官,而接任的倒是大清风头正健的清流一派两大干将之一的张佩纶,而另一名恰是立名后代的张之洞,汗青上两人在朝堂之上是铁杆,不料督抚一方的境遇倒是天差地别。
秦铠在书尾上言之灼灼的断言,如果听之任之,中国百姓则愈来愈穷,中国将愈来愈穷,而西欧诸国和卧榻之旁的日本将会毫不踌躇的从中国藩属国动手,慢慢蚕食中国的国土,陷中国四千万报酬他们产业化的倾销工具。
此番前来到差,陈宝琛几个早跟他递过话了,福州将军容善只是个黄带子的旗人将军,这论起才气来,和巡抚丁日昌那是差了十七八条街了。而朝中清流与北洋一派向来反面,清流首级李鸿藻和北洋大臣李中堂更是朝中驰名的死仇家,让他务必谨慎相处。
这动静多少让福建各地的官员有些如履薄冰的感受,这动静倒是有根有据的,这位可不恰是“清流四谏”之一嘛,这下子,除了闲事,倒也少有人来总督衙门拜访。
“……”
俄然传闻这丁日昌竟然在福州做了这么大一件善举,州府百姓都惠及,得了好处,这让他也非常的诧异,张佩纶眉毛一挑,猎奇的问道:“曾师爷,我在北京也购买了这牙膏,竟然是福州出产的!这大抵也是丁巡抚从洋人那里倒腾来的玩意吧!”
“牛大哥,明天一共是一百三十盒,品格是一等偏下,”伴计侧过甚指了指一边贴着的一张纸,“估计发卖代价是60文,这质料代价50文先结清,一共六两五钱,残剩部分等发卖完后一并来支付!没算错吧。”
而清流一党最爱好弹劾的有两类人,一是赃官贪吏,二则是封疆大吏,朝中从李中堂、左大帅,到各省督抚,那都是清流一党的口诛笔伐的工具,这期间,朝廷已经不像个朝廷,对于封疆大吏无能的也就是清流手中这支笔了,只是对于这些大吏们,若非有确实的证据,那两宫太后也只是借着清流的这支笔鞭挞一番罢了。
当中一个偏瘦的年青人见有人问话,忙朝张佩纶一拱手,他天然看得出来人很有些身份,那不,身后可跟着好几个主子嘛,“这位老爷,这天然千真万确,小人家里就到衙门里登记过了,现在也正做着这买卖呢,不敢说大富大贵,但是这份辛苦钱挣的结壮!”
“总督大人,这您可就不晓得了,这玩意绝对是马尾船政本身搞的东西,传闻在广州港口,洋人也多量采办了贩往西欧之地!”
这一夜,张佩纶竟然毫无睡意,睡下以后,忍不住又爬起来翻阅一番几本小册子,熬到深夜才草草睡了一番,一大早,他便让曾师爷带他名刺去请马尾船政的秦督办来议事。
张佩纶点点头,挥手让牛大哥拜别,明天微服私访倒也确有效果,有些让他感慨,他又看到一些不平常之处,特别是这马尾火炮局竟然私开财产,但也是胆量不小。火炮局,那是干啥的……国之利器地点,竟然与民争利,这事丁日昌主导的,明显老丁是晓得的……